穆芷墨迷惑言道,“水姨娘進府至今我也就見過她一麵,話都冇說上半句,我為何會害她?”
柳氏頓覺呼吸一窒,看著穆芷墨手心的東西說不出話來。
昂首看著老夫人,好似下了很大決計,“祖母你看這是甚麼?”
“《隨息居飲經》曾有記錄:其化積食,行結氣,健胃寬膈。但氣虛便溏,脾虛不食,二者禁用。水姨娘懷著身孕還食用此物,厥結果可想而知!”
柳氏給了嚴嬤嬤一個眼神,才徐行到屋子中間,居高臨下的看著穆芷墨調侃道,“慢說那甚麼經的我們聞所未聞,就是你說的京中不常見的甚麼情紅,你一個閨閣蜜斯是如何識得的?我們如何曉得你不是信口開河一派虛言?再者說了,那道菜水姨娘就嚐了兩口,如許小的分量能讓她等閒流產?我有這麼傻!”
看著老夫人眉色有些鬆動,柳氏倒篤定的倉猝開口,“她如何不會?水姨孃的一句誇獎,李府醫的侄子求取錦屏,早間傳聞了傳聞還不恨透了水姨娘?差點害的她親如姐妹的丫環嫁給一個牲口,這點小算計還做不出來嗎?怕就是不曉得水姨娘懷有身孕這才死不承認吧!何況大師都看到了是她推的?她還如何狡賴?”
這棋局怕是要變了!
穆芷墨就等她這句話,“對,因為桌上另有一物!”
“母親這話說的好冇事理!這李府醫是求到你麵前的,我可有推委之言?按事理不是應當怨你纔對嗎!”穆芷墨止了哭聲,肉痛地看著柳氏,那眼中的但願垂垂枯萎,“我一向覺得母親也是疼我的!明天看來是我期望了!也罷!”
蠢女人!
穆致軒盯著那情紅看了好久纔出聲道,“這是那道寒雪紅梅?”穆致軒有些不肯定,他席間老是看水姨娘了,那裡另有表情重視這些吃食。
“老夫人恕罪,本是家事,我不該多言的。但是家師曾說過穆大蜜斯是少有的良善性子,與佛有緣之人應當不會做這殘害無辜性命之事纔對!”祁允在一旁裝著高冷深沉言道,斜眼瞟了下地上隻顧抽泣的穆芷墨。
“父親說的冇錯,就是那道寒雪紅梅!這是早有的算計,我被推出去隻是怕藥效不能順利讓水姨娘流產罷了!”說完穆芷墨轉頭肉痛的看著柳氏,“母親這是何必呢?水姨娘懷的但是爹爹的親骨肉!”
礙著夫人的乾係,她也不敢出聲斥責,隻是狠瞪了欲踏出去的穆玥一眼,掩著袖子緊攥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在身邊。她算是看明白了,這穆芷墨也是個不能小瞧了的,之前還真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