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鳳池半眯著眼,有些悔怨身處這醉春苑有些粗心,竟未想到有人這麼快就要將錢平滅口。
焦乘接過來那女子的狀紙,乍一看那女子的手指如蘿蔔粗細,紅腫化膿,令人側目。
焦承澤身軀一震,神情有粉飾不住的哀思,喃喃道:“她死了,她竟然死了……春絮,你帶本官去蕭家後山。”
“目睹天就要下雨了,大師行動快一點,等回到蕭府,大夫人少不了你們的賞銀,隻不過本日之事,千萬不能泄漏出去,誰如果灌黃湯醉了酒亂嚼舌根,我蕭守福就親身挖墳把他埋了。”蕭守福軟硬兼施,那些乾活的人隻能低聲應和著,不敢辯駁。
看來有人盯著本身的行跡,是不想讓本身查出,到底是誰給本身下了毒,又是誰找來這些江湖黑道的人將本身埋屍荒漠?
想起宿世,慕鳳池眼中出現一抹冷意,看來,不管如何,也要回一探究竟。
正在這時,慕鳳池俄然感遭到錢平身子一僵,直直朝後倒了下去,慕鳳池撩開床幔,探指試去,錢平背心處中了淬毒的銀針,已死。
蕭家後山。
焦承澤一怔,驚詫問道:“慕鳳池?她人在那邊?”
縣令乃剛上任的焦承澤,他正在與縣丞焦乘議事,待瞥見大堂上,那女子的淒楚慘狀,不由大駭。
而此時,臨江縣府,有女披頭披髮地鳴鼓伸冤,衙門一開,那女人竟嘴裡銜著狀紙爬了出來,粗硬的青石地轉上,留下斑斑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她死了,是蕭家被大夫人和二少奶奶同謀,下毒害死了。現在,蕭家的人怕事情敗露,秘不發喪,先將三少奶奶的棺木葬在了蕭家後山的墳場裡。懇請老爺為我家三少奶奶申冤做主啊……”春絮泣不成聲,雙腿磨出的血跡已經洇濕了褲子。
“堂下何人?”
焦乘機警,頓時去喚來仵作和一眾衙役,見春絮雙腿難以步行,便又讓她坐了一頂小轎跟在焦承澤的肩輿以後一起去了。
慕鳳池異世穿越進蕭家,做蕭家的三少奶奶纔不過三五日,自問一貫謹小慎微,冇有暴露任何馬腳。
本來慕鳳池還想摸清處境,再尋一條前程,誰知卻未曾推測,竟會這麼快便招惹來毒手,倉不及防之下竟差點被生生活埋。不過,活埋的了局,也總好過宿世履行任務時,被下屬出售炸的血肉橫飛要好上十倍。
因慕鳳池怕從蕭家正門收支招來耳目,因而趁著暮色從蕭家後山擇路而行。誰知,竟見一夥主子幫手持鐵器掘墓成墳,為首的便是蕭家總管蕭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