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璟王隻不過提了一句,元成帝就毫不躊躇的放棄了她,將呂太妃再次送出了宮,讓她在外間一呆就是十年,而這十年間,元成帝和陳王向來都冇有派人去看望過她。
嶽嬤嬤聞言腦門上青筋忍不住蹦了蹦:“太妃娘娘……”
“娘娘……”
呂太妃說話的時候,半點都冇有後宮嬪妃該有的氣質,乃至帶著些匪氣,言語更是粗鄙不堪。
當年呂太妃被送出宮時,元成帝和陳王怕肇事上身,早早便躲了出去,然後跟太後賣好,半點未曾替親生母親討情,厥後元成帝即位,呂太妃本是有機遇回宮的,哪怕璟王禁止,可隻要舍了太後之位,她也能回宮中安養。
嶽嬤嬤歎口氣:“奴婢也不馳唸叨您,但是您凡是能夠收斂些脾氣,當年又何至於會落得出宮的地步?”
“天子和太後固然不是一條心,可在對於君家上麵,卻可貴的分歧。”
“哀家這個兒子呐,怕是拿哀產業靶子了。”
呂太妃麵上帶著諷刺說道:“那老賤人這幾年更加謹慎,總怕哪一日就漏了陳跡冇了腦袋,恨不得將君璟墨攥緊手內心,恰好那小崽子又不是個輕易亂來的。”
若非宮中俄然去人,呂太妃怎能夠會曉得這些,可恰好她就是曉得了,乃至還藉此回了宮。
她不是甚麼都不懂,更不是看不明白。
嶽嬤嬤張了張嘴,想說呂太妃多慮了,陛下不是這個意義,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倒是如何都說不出來。
“他這些年在朝中如日中天,早已經不是阿誰喪父喪兄的稚嫩少年,他那性子本就心狠,您纔剛回宮中,便已經獲咎了謝家,如果再和璟王生了怒,此後在宮中可如何過?”
呂太妃聞言翻了翻眼皮,冇說話。
“太妃娘娘既然都已經不籌辦對於薑雲卿了,又何必還要難堪璟王?”
呂太妃扯了扯引枕說道:“該如何過,就如何過。”
“哀家和璟王修好,不是他們願定見到的。”
“好了好了,哀家曉得你要說甚麼,這裡是宮中,哀家是太妃,要講端方要有儀態免得被人瞧了笑話,你說你都唸叨了哀家幾十年了,如何就不膩呢?”
“嬤嬤,你當真覺得是哀家要跟他難堪?”
呂太妃仰靠在引枕上,淡聲道:“更何況君家那小兔崽子也不是那麼好亂來的,要不是他暗中默許,你覺得天子能將哀家接回宮中?”
“哀家越是混鬨,他們才越是放心,而隻要哀家在宮中伶仃無援,他纔會肯讓哀家一向留著,不然你覺得他為甚麼要把璟王和薑雲卿害死老六的事情奉告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