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到處伏低做小,顧忌著薑家時,他們對她全無半點憐憫,乃至高高在上形同恩賜。
有錯的,向來都是薑家,而不是她。
她倒是有些獵奇,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境地,薑老夫人籌辦如何“安撫”她。
現在她一旦倔強時,他們便成了低聲下氣的工具。
這是昔日她如何都不成能會說出口的話。
穗兒想起薑雲卿的技藝,見隻要她和薑老夫人進了內堂,並且衛嬤嬤和徽羽都說不要出來,她隻能掛著心,跟著她們一起守在外堂。
“但是蜜斯她……”
“蜜斯和老夫人有話要說,我們在外間候著。”
薑雲卿緊緊咬著嘴唇,看著誠心要求的薑老夫人。
馬車在回府的路上,薑雲卿一句話都冇和薑老夫人說,等馬車在承恩侯府的大門前停下來時,薑雲卿直接就下了馬車,朝著府中疾行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去了鬆竹院。
她不曉得薑雲卿到底曉得了多少,更不曉得她這些動靜是從何得來,她一邊想著歸去以後的對策,一邊想著該如何安撫薑雲卿,眼中神采變幻不竭。
徽羽固然不曉得薑雲卿的籌算,但是也模糊猜到,此次返來薑家恐怕冇甚麼功德,看剛纔薑老夫人的神采,恐怕已經曉得薑雲卿看破李雲姝出身的事情。
此時兩人出來,應當就是要說此事的。
“徽羽?”
衛嬤嬤見狀在旁說道:“聽徽羽的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好,我跟你歸去。”
大雨落在馬車上時,收回淅瀝瀝的聲音。
內裡的人彷彿也感遭到了馬車裡嚴峻的氛圍,底子不敢遊移,趕緊駕著馬車就快速朝著承恩侯府行去。
內裡的雨越下越大。
“雲卿,莫非你連祖母也不肯信了嗎?”
而薑雲卿則是跟著薑老夫人一起,直接進了鬆竹院的內堂。
穗兒有些擔憂薑雲卿會虧損。
她頓了頓,看了眼一樣站在內裡的那些承恩侯府裡的丫環,低聲道:“放心,蜜斯不會虧損。”
薑老夫人頓時鬆了口氣,隻要肯歸去就好。
這些事情透暴露來,心虛驚駭的,也隻要薑家的人。
薑老夫人的姿勢擺的極低,乃至說出了“求”這個字來。
……
好久以後,她才點了點頭說道:
薑老夫人固然早就猜到薑雲卿會有的反應,可現在當真正麵對時,還是有些心境難寧。
中間的薑雲卿麵上看著非常難過,冷著臉坐在那邊一聲不吭,可實際上她內心倒是連半點波瀾都冇有,乃至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