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連忠看著陳裕時有些絕望,這個他曾經寄予厚望的兒子,忠誠過分,卻不懂變通,這麼多年還是在一個三品閒職上逗留。
陳連忠說完以後,見陳裕麵帶怒容,聲音和緩了幾分。
那下人趕緊將信遞給了陳連忠,陳連忠直接翻開看了起來,先是被入目標筆跡弄的一怔,隻感覺這信上的字完整不似女子所寫。
陳連忠豁然站起家來,開口道:“把信給我!”
他覺得薑雲卿找的是府中幾個未出閣的姐兒。
“如果冇有一點城府,不會一些手腕,連自保都做不到,又談何去伸手觸碰那大寶之位?!”
幸虧誌兒爭氣,不然等他百年以後,陳家冇了依托,便會日漸落敗。
陳連忠神情一頓,對薑雲卿生出幾分詫異。
陳連忠聞言頓時皺眉。
“定國將軍府的婢女,說是替她們家蜜斯送來的。”
而當他沉眼將信中所寫內容看完以後,頓時神采一寒,猛的昂首道:“阿誰婢女呢?”
陳裕聽著陳連忠一席話,臉上沉默下來。
他模糊彷彿透過筆跡,看到寫字之人眉眼風華的模樣。
屋中兩人聽到“沈家繡莊”四個字後,都是紛繁變了神采。
信上筆跡行雲流水,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又顯含蓄,垂露收筆處戛但是止,似快刀斫削,字字滲心。
“你啊,為官這麼久,竟然還看不透這一點。”
“你說甚麼?”
陳連忠看著他沉聲道:
“裕兒,身為皇室之人,本就生就泥沼,天生便要鬥的你死我活。”
“想要獲得皇位的,哪一個會是真的毫無城府之人?”
“彆說二皇子,就是大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他們哪一個就真正的光亮磊落,不消半點手腕?他們還是為了權勢,各式謀算,為了更進一步,算計統統。”
門外的下人低聲道:“不是的,小人確認過好幾次了,那婢女說,這東西是薑蜜斯特地交給您的,還說事關沈家繡莊……”
“此次的事情,要不是他讓謝培在刑部幫手,那周通和沈家繡莊的事情,如何能這麼快就壓下來?”
陳裕抿了抿嘴唇,低聲道:“但是二皇子他為人城府太深,行事陰狡……”
陳裕聞言頓時麵露驚奇之色,下認識的覺得是門房聽差了,開口道:“這信和帖子是不是送給采兒她們的?”
“是她。”
“二皇子固然不如五皇子嫡出,可他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子,並且還幫了我們陳家。”
“她送信給父親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