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俞愣住,看著桌上的孤本,又看看孟少寧,忍不住抿抿嘴角低聲道:“但是雲卿姐姐跟你又不一樣……”
“有甚麼不一樣的,你叫她姐姐,叫我四叔,我是她孃舅,算起來冇不同。”
張妙俞頓時驚聲道:“蘭溪先生以蘭為名,最擅畫蘭草,但是他不喜書畫外流,每次畫完以後便將其毀去,世存的蘭溪蘭草圖非常希少,孟四叔你是在那裡尋來的?你竟然能尋到蘭溪先生的蘭草圖?!”
明顯剛纔眼睛裡都寫滿了“想要”二字的。
孟少寧怔了下:“為甚麼?”
竟然有人拿蘭溪先生的畫來抵債,那人是不是腦筋進水了?!
張妙俞躊躇了下,心中有些掙紮。
張妙俞答覆的毫不躊躇。
孟少寧挑了挑眉道:“那這兩本孤本值錢嗎?”
孟少寧笑眯眯的說道。
“她能送你東西,我天然也能送你,你收了她的卻不收我的,難不成覺著我比她差?更何況那畫留在我手上也冇甚麼用,我還嫌棄擋了我的處所,你恰好帶歸去替我收著。”
“當然!”
孟少寧聞言輕笑道:“我也忘了是如何得來的了,彷彿是誰拿來抵債的。”
孟少寧側著頭看她:“那你不也一樣籌辦帶歸去?”
孟少寧下認識的伸手拍了她腦袋一下說道:
他不由跟著表情好了起來,開口說道:
張妙俞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扭頭道:“甚麼畫?!”
對行商的孟少寧來講,這應當算是他年節這幾日聽到的最好的祝賀了。
張妙俞:“……”
“但是……”
孟少寧發笑,他還覺得是甚麼啟事,本來是這個。
張妙俞說道:“蘭溪先生的畫很值錢的,此中蘭草圖更是有市無價,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孟少寧見著小丫頭提起“蘭溪先生”四個字時,眼睛亮晶晶的模樣,一副崇拜至極的模樣。
孟少寧看著張妙俞鼓著臉的模樣,大抵能猜到她腦筋裡在腹誹甚麼,微側著頭道:“那畫我正巧覺著擋處所,你如果喜好,等下我讓人取來送你。”
看著孟少寧說的雲淡風輕的模樣,她幾乎一句“狗大戶”脫口而出。
張妙俞就說道:“要不然我不要。”
孟少寧見她說的當真,隻好說道:“行,隨你吧。”
“父老賜,不成辭。”
張妙俞下認識就想承諾下來,但是想了想倒是又點頭道:“不可,我不能要。”
“彷彿是蘭草圖。”
“真的嗎?!”
這麼貴重的東西,賣了她都還不上,她哪兒敢隨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