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平身!”燕王虛抬了抬手,獨自往主位上落座。
“王妃或許不曉得吧?”燕王又道:“明日我們顛末的處所乃是燕地封地與朝廷交界處,山脈延綿,陣勢險要,盜賊橫行,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界。這些年那邊堆積了一夥山賊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恰好順道,明天夜裡本王能夠會親身率親衛奔襲賊寨,王妃的人明晚最好早早回營帳歇息,冇事彆亂跑,以防不測!”
“那是天然,臣妾……聽王爺的。”徐言夢亦笑道。
“那就好!”燕王說著已經起家,頓了頓,又笑道:“王妃也不必太擔憂,那些盜賊擄掠商旅、洗劫村寨也就那點本事,本王的衛隊親兵,對於他們綽綽不足!”
燕王話音未落,蘇嬤嬤和銀屏便不由得麵露懼色,山賊強盜,那是甚麼好人?這如果萬一被碰上了――徐言夢亦目光閃了閃,微微變色。抿了抿唇,點點頭道:“王爺放心,臣妾定會交代下去。”
行走兩山夾道之間,龐大的山影樹影投射而來,幾不成得見陽光,令世人更加內心顫抖,腿腳顫抖。速率自但是然的就慢了下來。
不知想甚麼想得太專注,乃至於蘇嬤嬤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啊?”的一下回過了神,笑吟吟看向她。
“王妃!您太粗心了!怎不請王爺多留些人呢?這深山老林的,萬一產生點甚麼不測,那可如何辦呀!”崔嬤嬤不滿道。
“如許王妃您也才氣睡個安穩覺啊,是不是?”
待手腳敏捷的銀屏端了茶盤上來,徐言夢忙上前端了白瓷茶碗雙手恭敬奉給燕王,含笑柔聲道:“不知王爺這麼晚過來,但是有事叮嚀?”
神情澹泊溫靜,整小我柔得像水,卻不媚,亦不覺弱,令人瞧了感受上很溫馨。想到這一起上她的見機,從未幾事,即便趕路累到了極限也不見吭半聲、抱怨半句,燕王內心微微有點歉疚:那夜的上馬威,是不是狠了點?
燕王眸色深了深,瞟了她一眼,不語。膽量倒不小,他如此蕭瑟冷視她,她還敢問、還笑得出來!那夜的上馬威,是不是不敷狠?
銀屏自悔講錯不該在主子麵前這般說,吐了吐舌頭便不再說了,心中到底惴惴。徐言夢冇說話,深深瞟了她二人一眼,如有所思。
但是次日趕路之前,徐言夢就不得半晌安寧了!她第一次在內心盼望著從速上路!公然如燕王所言,垂垂的,路況變得更加龐大。
還不到傍晚,全部步隊就停了下來,在一處較為開闊陡峭的林間空位上安營紮寨。等慌亂一陣安寧下來後,世人才驚覺,不知何時,燕王已經帶著他的絕大部分親衛悄無聲氣的分開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