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談笑著,徐姑姑從外頭出去,屈膝見禮,垂首道:“王爺、王妃,桑園女人領著人送了好些盆花過來,請王爺、王妃示下,該擱在哪兒?”
“是!奴婢這便去!”桑園不敢再說。
燕王瞅了她一眼,淡淡道:“爺記得夢夢在福寧殿歇的時候不是翻看過爺擱在床頭的異誌錄麼?可見夢夢還是有幾分興趣的,爺念給你聽,豈不解悶?”
燕王握著徐言夢的手,將玉鐲套入她的手腕上,柔聲道:“這暖玉養人,活絡血脈,消滅寒氣,對你身子極有好處,戴著不要取下來!”
說她出息還真出息了!
“不是的!”宋嬤嬤心中一痛,趕緊柔聲安撫道:“正如您所言,您和王爺有青梅竹馬的豪情,您又為他生了女兒!王爺又那麼孝敬,太妃娘娘最疼的孃家侄女但是您啊!他不是對您狠,而是――而是在獎懲警告那些以下犯上、不懂端方的主子們!王妃到底是王妃,王爺不曉得也就罷了,既曉得了,總得有點動靜不是?若王爺真要怪您,以他的性子,有甚麼好顧忌的?隻怕早就把您叫疇昔怒斥了!但是,這不是冇有嗎……再說了,王爺若真那麼看重那徐氏,也就不會產生了這麼多事情他才曉得啊!”
“醒了!身子骨痠疼不痠疼?要不要爺抱著你走動走動?”見她展開眼睛,燕王便笑問道。
他乃至都不肯意等春節結束再脫手!為了阿誰狐媚子,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這下子,世人就算是再傻再愣,也明白這是如何一回事了!
徐言夢下認識說要沐浴。
統統都是臨時的!就像一個五彩的番筧泡一樣,斑斕的時候很斑斕,幻滅的時候卻那麼乾脆利落,連渣都不會剩!
就算她是他最心疼的女人,他也有不那麼心疼的、心疼多一點、或者少一點的很多女人不是嗎?
“把這各處的總管,都給爺打三十板子,扣半年代錢。奉告她們,如有下次,爺要她們兩條腿!下半輩子,就躺著過吧!”
高總管有條不紊的叮嚀著,帶來的小廝三人一組不竭分開,他本身乾脆懶得走了,就在一處亭中間站住。
見她興趣缺缺,且也不肯意讓她累著,燕王便笑道:“要不,爺讀書給夢夢聽吧,好不好?”
如果夢夢連本身這個依托都冇有,如果她隻是冷靜的住在明春殿的一個身份的意味,燕王乃至都不敢設想,不敢設想她會如何淒苦度日!
“甚麼眼神!”燕王好笑擰了擰她的臉,笑道:“爺昨兒不是說了嗎?這陣子都會陪著你!哪兒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