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祖師在時,憑渾象儀凝集星宗,星宗人能夠自在來往各處星鬥道場。現在渾象儀失落,星宗人或者困在道場,或者斷絕前去道場的門路。傳授平常五行道術,司馬琴心足矣;可傳授上層五行道術,非有星鬥道場不成,即便是我,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以是我留在海濱,批示麾下的門人尋覓渾象儀多年,可惜呀。”
瓊花觀人麵上有光。我卻暗自感慨,始終如一,當真不輕易。
魔塔裂解時蕩然無存的不空寺再度重修,現在一躍成為新烏雲城最寂靜恢弘的道場。那智丈大師也晉升入了元下,他在烏雲城救死扶傷,安慰眾心,深受一城之人敬佩。
之前,琳兒調派七尾蘇、象王、牛王招安燕地各處的妖怪,發誓不得食人,歸附崑崙者便可留在中土。
子非真人大笑,“我定當極力。”
琳兒道:“初時南宮盤石挑選殺原芷,我倒非常樂意。現在回想,是我大錯特錯,憑她的死,她在你心中永久超越了我。”
商路暢達,通衢之處又呈現了城鎮,城鎮又多出林林各種的客舍、商店、作坊、酒樓。這既非道觀屬地,也不是妖怪巢穴。十老會的人持著正泰天子名下的官印,來到這些城鎮。
子非真人笑道:“我已曉得你領群修求道的胸懷了,可你曉得我為何稽留在齊國,未曾上你們崑崙傳法?”
琳兒笑道:“剛纔我是調戲你呐。對生者的愛,和對死者的記念是渾然分歧的事情。抱著活生生的我,你是因歡愉而歡愉,我全都是真材實料;對原芷的記念,是你因哀傷而歡愉,在你的心中她一點壞都冇有了,滿是對你好的完人了。
“請子非教員示下。”我道。
不知覺間,我來到了齊國廣陵城,是我出世的故地,持崑崙的符印,在一家叫瓊花觀的道觀掛單,這是齊國的第一大觀。
偶然我們持崑崙的符印在雨後春筍般冒出、從散修門派轉化而來的道觀掛單,暗中察看各處觀主的才氣與忠奸,賢者嘉獎,不賢者由本山的監院代替,謀逆者遣戒律院蕩平;
子非真人道:“恰是如此,不成讓他們捷足先登。不止星宗的其他幾位真人,宇文攝政、龍虎宗人也對那神器誌在必得:天下神器儘入崑崙,劍宗隻剩下碧落劍一件神器,龍虎宗隻要一件乾坤寶錢,他們毫不肯錯過這最後一件九轉了。”
琳兒感喟:“那和我商定,平安然安地從齊國返來。”
從崑崙的紙鶴我也得知,長安空缺的官職敏捷地填滿。不管是宇文拔都的幕府,還是南宮盤石的幕府,大量能吏見利心動,都跑向崑崙這邊。宇文拔都那邊跑來的比來少了一些,因為宇文攝政宣佈,分開南中土的官吏一概視為叛國,抄完統統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