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的小雲掌門率曉月、徐紹基一眾來臨。他略向我見禮,道:“這屆江山榜道魔相爭,祖師紛繁拜彆,所幸邪魔都已經降伏,中土無恙。但願今後宗門敦睦,今後天下安好。”
洛神瑤的頭頂也升起七重寶塔,她的瞳色化金,這塔刹隨她情意化成一片刀叢莽林。蕭龍淵大喝,念想天下外餘下的四個分靈如四股風湧入我的泥丸宮,與他融彙,現出龐然如山嶽的五頭黑蛇身軀。
“能毀我三分之一元神,也可誇耀。可惜,你現在連他殺也不成了。”
殷元元和檀鸞將她擒拿下去。
我向顏掌門點首,“你踐約返來了。”
“善。”世人道。
蕭龍淵道:“他殺並不輕易;但放棄他殺,憑你的道行彈壓我,更是癡心妄圖。不過,我能猜到你的用心:不與我合作的話,彈壓我入塔是你崑崙對抗魏崢嶸的獨一籌馬。”
魏崢嶸纔是崑崙的敵手,蕭龍淵隻是崑崙的一顆絆腳石。
“冇有彩頭。”
我泥丸宮中,響徹蕭龍淵的聲音,“現在恰是我篡奪你七重寶塔的機會。”
麟聖佝僂著背脊,伏身向我臣服,“我率烏雲城群妖降於崑崙。”
小雲掌門與林真人等也向世人告彆,“如此,便三十年後的江山榜上見。”
我向第七重返虛塔跑去。
龍虎宗的清薇真人與上官翩翩來臨。
琳兒現七重寶塔,持一字錯掃過一個蕭龍淵的分靈,將它打滅。另一個分靈的黑蛇卻纏住了她,她反手用一字錯回斬,這劍的能力卻已衰竭,如同鈍刀切韌皮海帶,毫無反應了。
蕭龍淵忙回顧,本來的塔刹已無影無蹤。
我捂住身上的洞穴,現在九轉神爐已毀,複原不易。
蕭龍淵的手一招,我納戒中的銀蛇劍飛入他手中,受這統統蛇之主的驅遣,這劍變成了一束黑光。
我分開了念想天下,從瓦礫裡掙紮起家,蕭龍淵在這個天下蕩然無存。我的身形由虛返實,心力還是蕉萃之至。
小雲掌門旁的傅真人道,“原長老,江山榜彷彿另有多少細事未妥,不便就此散去。”
顏緣翻開封禪書,五張冊頁化成五團黑氣籠住五蛇,凝成五個堅毅的玄色蛋殼。五個蛋殼搖撼了幾下,擺脫不得,終究循分下來。
然後她也幻出白虎之相,這非白虎神,而是洛神瑤本身的白虎相。蕭龍淵的蛇身雖巨,也不過是這白虎掌中的一條小蛇。
明白虎幾下撕扯,就像小孩斬蚯蚓普通,將蕭龍淵切成五股斷頭缺尾的小小蛇。小蛇爬動,還要發展,明白虎的掌將它們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