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留守西荒的本山,我們特許你掌此寶蕩魔。”
常欣道,“人見人殊。拜月神廟時,兩窩螞蟻便在此處;崑崙來時,它們仍在此處;有日我們拜彆了,它們怕還是在此處。那樣看,我們這些逗螞蟻的纔是飛鳥般的過客,反是螞蟻引來了我們。”
我道,“不幸兩窩螞蟻,渾然不曉得它們的爭戰滿是常師姐暗中把持。”
小象白了我一眼,“動靜坐臥俱是修煉。崑崙上清經有四種築基工夫,與服藥搭配,統括存形存神,是常坐三昧,常行三昧、半坐半行三昧,非坐非行三昧。我們修的是常行三昧中的踢毬三昧,你不曉得?”
她道:“原師弟,我夫君誠懇向你們講過:古時,求道者稱羽士,熏道者稱種民。其他凡人,冇有求道之心,若存若亡。道門的滅亡,恰是從放縱三王那樣的出世派開端。天下統統的世家本都源自忠勤的種民。可纔有了一點微薄的道行,那些羽士便不求精進,尋求用神通玩樂享用。當初太一山支撐他們出世,塵凡成了他們的遊樂場。纔有了道門的根本分裂,現在的無人證道。我夫君隻是規複道門的傳統。”
常欣抬首起家,出了定,任由螞蟻們相互忙去。她道:“原知院勿怪。我與其他崑崙的師兄弟分歧,他們不是采煉百草、便是牧養靈獸。我既感覺草木無情無趣,又不忍心經曆靈獸從生至死的拜彆,隻好研討蟲子的法門。螢火蟲留在崑崙了,隻好逗逗螞蟻解悶。”
我道:“常欣師姐也是崑崙的種民?”
我打斷了他的信口開河,差點給這小妖給耍了,問:“常欣在那裡,我找觀水祖師。”
常欣和順地勸我道:“原師弟,先壓服顏掌門,再壓服長老會。你是我夫君的法嗣,從你第一世起就是孤兒,他抱你歸山。你轉劫時,又是我夫君護持你安然,多次包庇你到本日。他比你的父親更像父親,你要聽他的話。瑤真人若非看我夫君麵上,怎會允可你與她的嬌女結成道侶?瑤真人天下之尊,豈肯與海盜結結婚家?”
金丹之前我修煉的是南宮家一脈傳的星宗築基工夫,又不去度人院帶零根本的小孩子,懶得讀崑崙的。我冇有吭聲,以免透露了真假。
屋子裡的人喝道:“阿誰消逝的道門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