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員外沉聲問道:“現在你是甚麼感受?”“又疼又癢。”高登答道,這滋味實在太難受了。高員外將內氣減弱一半,又問:“現在呢?”“不太疼,就是更癢了。”現在的感受還不如剛纔呢,高登心道。高員外一言不發,運氣在高登體熟行了一遍,高登出了一身的汗,衣衫儘濕,這七分癢三分疼還不讓人動的滋味,真是一言難儘,他都覺得是不是高員外抨擊他不肯拜其為師而用心給他個苦頭吃。
隨後的日子高登上午半天隨高員外習武,下午半天持續寫千字文小楷,歇息時則按夫子教的:“仰觀天文,俯看地理,仰仗千裡眼,感受六合的意誌。”隻是最後這個對他過於通俗,虛無漂渺,高登隻能是早晨數星星,白日看山川,漸漸體味。
。“太好了”高登一臉的鎮靜,他現在已經曉得高員外就是趙鷹王了,這鷹王訣恰是徒弟的看家本領。隻是徒弟怕他年紀小說漏嘴,平時仍然讓他叫自已高員外,高登並無不成,畢竟高員外的稱呼已經叫順口了。“徒弟,再過二天夫子就應當返來了,我如何對夫子說拜師的事情呢?”高員外看來早就想過此事,冇有遊移的說道:“你就實話實說,剩下的我來和夫子談。”高登點點頭。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快一個月了,年節也已過完。高府花圃內一道身影矯若驚龍,翩若胡蝶,所過之處卻又點塵不驚,如同行雲流水。頃刻間黑影一閃就到了涼亭下,“徒弟,你看我練的如何樣?”“不錯,乘雲訣已經大成,上麵我便能夠傳你鷹王訣了。”高員外欣喜的說道
這一點高員外倒是無從辯駁,高登確是李夫子先看上的。不過李夫子話說的不客氣,高員外便回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舞文弄墨乃小道爾。男兒當仗三尺劍,立不世之功。”李夫子一聽高員外抵賴,佩三尺劍立不世功聽起來標緻,但這也說的是為將之道,是要讀兵法習戰策的,你一個大老粗的土財主懂甚麼兵法?不過就是傳些舞槍弄棒的小道罷了。“好勇鬥狠,取亂之道也,高登在老夫教誨之下,必成一代書聖,流芳百世,豈是舞刀弄劍,殺雞屠狗之輩可比。”高員外一聽大怒,這清楚是指桑罵槐說他是一鹵莽之輩,誤人後輩。當下也不客氣,“這個門徒我是收定了,夫子才學高超,此地廟小留不下大神,還請夫子另謀高就吧。”李夫子氣的渾身顫抖,哆顫抖嗦的手指著高員外說不出話來,一頓腳,拂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