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姨娘心中又驚又怕,滿腔痛恨被水瓏接下來的一句話打擊得支離破裂——
白嘯雙眉隆起高山,並不急著科罪,對水瓏說:“你可有證據證明本身的明淨?”
這番變故,全場皆驚。
水瓏說:“憑他預謀刺殺我。”
衛氏掩眼輕歎,“樺兒這孩子啊……”柔色方露不久,便冷厲得盯著水瓏,“接著說。”
玉香莫名的不安,卻還是顫抖著說了,“回大夫人的話,大蜜斯所言有假!”
玉香怕懼不已,“大蜜斯,這麼多年來,你對奴婢要打要罵,奴婢都能忍耐。但是讓奴婢為您粉飾罪過,滿嘴謊話,奴婢卻做不到!”
“的確都是他的錯。『。”
付姨娘驚嚇得趔趄步子,說:“不會的,泗兒對大蜜斯向來佩服,常說大蜜斯身為女子,不但武功高強,還能做普通男人所不能做之事,實在是女中豪傑,日日都想能得大蜜斯青睞,能和大蜜斯做老友,豈會對大蜜斯脫手!”
衛氏驚怒的拍案而起,顫抖動手指直指水瓏,“孽障,你另有何好說!”
“你,你要做甚麼?”付姨娘乞助的朝衛氏看去。
“這事各有說法,要知本相倒不如聽聽旁人的。”大夫人衛氏一副至公忘我的樣。
水瓏淡淡丟棄手裡的一縷斷髮,對於姨娘說:“憑你姨娘身份,我一句話就能廢了你,讓你流落街頭,讓她連個將軍府庶女身份都冇有。”
玉香似驚駭的輕泣說:“三公子被傷得嚴峻,付公子看不下去,便開口勸說,大蜜斯卻說,卻說……你既為他討情,便由你來替他如何,以後……便……”
衛氏不怪她說些廢話兒,瞧向玉香,“我記得你是叫玉香吧,至小就貼身服侍在水瓏的身邊,那日你該站得近,也該瞧得清楚,且說說那日的顛末。”
這幾人內裡,除了玉香這個貼身服侍水瓏的婢女,另有水瓏的乳孃晴嬤嬤,三名小斯。
水瓏眼瞳一轉,想起甚麼,說:“付家這些年來賺的財帛真很多,東南邊流水山莊那塊地實在不錯,也不曉得是用了甚麼手腕得到手。”
水瓏拽住付姨孃的青絲,迫使她冇法挪動,慢悠悠的說:“我說付嘯泗預謀刺殺我,他就是。哪怕他不是,憑我的身份,一樣能夠定他奸騙擄掠的罪,當場正法。”
瞧著話說得,如果不熟諳付嘯泗的人,隻怕真的要信了付姨娘這番聲色演出。
屋內世人的目光都落在中心亭亭而立的水瓏身上。
尚未等世人回神,水瓏大跨幾步走到付姨娘麵前,雙眼氤氳柔光後的冷殘讓她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