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雲也是極壞了,全然忘了宛清原就會醫術的事,天氣太早,府門都還未開,梳雲不得已便去大夫人那兒,卻被打掃的丫環擋在了門口,一大朝晨就離了暖被窩,這些丫環婆子內心也是有氣的,對主子不敢撒火,撞槍口上的梳雲免不了是一頓痛罵,“去去去,一大朝晨的就來,剛掃好的地又被你弄臟了,有甚麼事待會兒再來,夫人這會子睡的正香呢。”
“三女人身子就是嬌弱,受了點傷寒也這麼大驚小怪的,你先歸去吧,待會等夫人起了,我會代為轉告的,”那婆子一邊掃著地,一邊恥笑道。
梳雲這會子也想起這事來了,一拍腦門便往廚房奔去,未幾會兒,梳雲就拎了兩罈子酒返來,竹雲按宛清曾說過的,把酒水擦到她頭上,臉上,折騰了大半天,才見宛清的燒退了些,梳雲這才把吊著的心放回肚子裡,看來這體例是有效的。
第二日一早,梳雲竹雲兩個倉促忙就奔向宛清屋裡,宛清坐在床邊,鼻子一抽一抽的,神采非常的紅,梳雲從速的上去摸宛清的額頭,這一摸可嚇壞梳雲了,好燙啊!
再者,大夫人壓根就不信宛清真病了,隨便的摸了摸塗滿了丹寇的指甲,冷聲哼道,“昨兒看著還好好的,如何一早晨就病的下不來床了,彆是傳聞錦親王世子腿有疾,不想嫁了吧。”
又等了半天不見人來,梳雲實在等不及了,也不希冀大夫人會找大夫來了,便出了府去找郎中來給宛清瞧病。
老太太一記冷眼掃過來,大夫人這才閉了嘴,剛剛纔有婆子來報錦親王妃就快到了,這會子應當到門口了,錦親王妃身份高貴,她們都該去門口驅逐的。
老太太放動手裡的燕窩粥,漱了漱口後又舀著帕子擦了擦嘴,對著一旁的秋荷叮嚀道,“叫人去看看幾位女人可都籌辦安妥了。”秋荷回聲下去了。
梳雲竹雲兩個固然幫宛清退了些燒,但是內心還盼著大夫能來,但是等了一個早上,也不見半小我影來,不由的有些急了,竹雲就在院子裡熬了些粥,想體例給宛清餵了些出來,內心有些悔怨,早曉得有本日,她就該拽著女人教她幾個方劑了,不然也不消像現在這般乾焦急,屋裡的雖另有一些藥材,但是她們哪敢隨便的煮藥給宛清喝。
王媽媽聽了也有些感喟,她這幾日冇少差人出去找,隻可惜冇找到,這麼好用的東西,用過後實在叫人難以割捨啊,她的那盒雪花膏節流著用,剩下的也未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