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笑起來，“還不止呢，他們的婚事傳聞也受了影響，縣城凡是好點兒的人家都不肯再與孫家攀親。偏他們還不肯放低要求，要麼就要人家女兒標緻又無能的，要麼就要嫁奩豐富的，也不想想，占了這幾條上風的人家憑甚麼把女兒嫁給他們，不但累得自家的女兒，連百口都跟著一起被人吐口水呢？以是現在孫家日日都雞飛狗跳的，伉儷見了麵要吵，父子見了麵要吵，婆媳之間更是水火不容，那叫一個熱烈，傳聞堪比唱大戲呢！”
季蓮花倒是點頭，“我還是不出去了，讓大姐夫好生睡一會兒吧，他昨早晨可累壞了。”
伉儷兩個說了一會兒話，天便完整黑透了。
說完又看了一眼周氏，纔去了外堂。
想是覺得他們不返來，路家村一帶眾村民罵不著他們，時候一長，天然也就把他們家做過的醜事兒給忘了？
都到這個境地了，還在想著隻要把野女人趕走了，隻要恐嚇恐嚇季大山婆子，便甚麼事兒都冇有，他們也會再次對周氏‘好多了’，那她另有甚麼好說的？
季蓮花聽得怔怔的，“娘隨大姐去了府城，那我和虎頭如何辦？我們是絕對不成能認阿誰女人做孃的！”
初六來路孃舅家拜年時，除了嫡親團聚，好生熱烈了一日，季善路氏在與路舅母婆媳女眷們聚在一起邊嗑瓜子邊烤火邊談天兒時，天然也少不得八卦，畢竟有女人的處所就有八卦。
季蓮花點頭小聲道：“吳大夫倒是冇這麼說，是我見娘嘴脣乾裂了，問了小大夫，小大夫奉告我這麼做的。娘一向睡得很安穩，隻半夜燒了一回，我以帕子給她冷敷過額頭後，很快也就不燒了，大姐放心吧。”
季善聞言，很有幾分欣喜，點頭道：“行吧，那你守著娘吧，我就在內裡，有事叫我。”
“嗯。”沈恒點頭，“那就等明兒嶽母醒了，我們再隨機應變吧。困了冇，要不要靠著我睡一會兒？下半夜你還得辛苦呢，偏我又不好出來代替你，你隻能趁現在多歇息。”
說著說著，話題便不知如何拐到了孫家上，路舅母那叫一個興高采烈，“打我們老四中結案首，孫家阿誰老不死的返來噁心我們不成，反被統統人都曉得他們母子當年忘恩負義的真臉孔後，孫家便再冇一小我返來過，還當過年總要返來了，畢竟總得給祖宗上香燒紙吧？我都想好，到時候必然要讓大師夥兒吐他們渾身的口水了。卻不想，他們竟連過年都不敢返來，的確就是孬種到了頂點，連祖宗都能不管不顧了，我如果孫家的祖宗，瞧得自家竟生了這麼一群孬種兒孫，指不定都要氣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