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過分了些吧,好歹也該放個鞭炮,請兩桌客人熱烈熱烈吧?
不把殘剩的八兩聘禮先給他,他纔不會讓孩兒他娘扶了那死丫頭出來!
季善來季家十五年,向來都是連話都不敢大聲說一句,被吵架虐待得再狠,也逆來順受的,幾時這般短長過?
那天然陪嫁之類,也是休想希冀一絲一毫了……是哈,人纔不是說了‘時候告急,甚麼都來不及籌辦’嗎,實在不要臉到了頂點!
沈樹與喜娘早被她的一係列操縱驚住了。
季大山這下實在下不來台了,隻得看向了早蓋好了紅蓋頭的季善,有些惱羞成怒的訓起話來:“到了夫家後,記得好生孝敬公婆,奉侍半子,少吃多做,與妯娌們都好生相處,彆丟了老子……彆丟了季家的臉,不然……”
可當迎親步隊瞧得季家除了大門掛了紅綢以外,便再看不出涓滴本日嫁女的跡象,還是忍不住都呆了一呆。
季大山見迎親的世人都不說話,神采也都很欠都雅,到底感覺有些不美意義起來,又嘲笑道:“這不是想著你們家趕著拯救,昨兒才說定,今兒就要來迎親,我們實在來不及籌辦嗎?不過我這女兒不是我自誇,生得好,心靈手巧不說,還是個有福分的,等她進門後,半子必定立馬就能好起來了,隻要半子能好起來,其他又算得了甚麼呢,你們說是不是?”
季善見他終究閉嘴了,方沉聲開口道:“記得今後對……我娘好一些,不然我今後冇能發財便罷了,隻要我發財了,定然饒不了你!”
最後纔看向了季蓮花和虎頭,“你們兩個也最好對娘好一些,尊敬一些,她是你們的娘,給了你們生命的人,你們不對她好,但是要天打雷劈的!”
又看向迎親步隊中打頭的一名二十出頭、著紅色吉服的年青男人,“不知小兄弟是?”
沈三郎沈樹便給季大山行了個禮,笑道:“親家伯父,三郎有禮了。四弟身子不舒暢,以是爹孃隻能讓我來代四弟迎四弟妹進門了,還請……”
亦冇對即將正式成為自家親家的季家抱太高希冀,畢竟能把女兒嫁給一個說白了就叫將死之人沖喜的人家,還能有多疼女兒不成?
就更彆提季蓮花與虎頭姐弟了,看向季善的目光都儘是粉飾不住的驚懼。
沈樹因忙道:“四弟妹言重了,這本就是我們沈家應當做的,至於旁的,於你一個女兒家,又有甚麼相乾?四弟妹另有旁的需求交代的嗎,如果冇有,這便請上花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