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未交卯時,季善與沈恒便起來了,草草用過早餐,便把行李都搬到二門處,等待起趙穆和羅晨光來。

如此乾脆了半晌,趙穆想著季善與沈恒明兒還要夙起,這才忙忙告彆歸去了。

等沈恒再折回屋裡時,季善已梳洗過,換了家常衣裳了,瞧得沈恒出去,便笑問道:“你今兒去那裡了,中午在那裡吃的?娘唯恐你冇的吃,我返來時便要著人去春熙樓給你買水晶肘子呢,讓我好說歹說你這麼大的人了,餓不著的,才作罷。”

“至於要不要奉告二哥,二哥內心一定就一點數都冇有,隻不過不能肯定罷了。等過上幾個月,我們往殿下府上走動得勤了,天然該曉得的人都曉得了。不過我下次見了二哥,還是先探一探他的口風吧。”

歡愉的光陰老是長久的,不知不覺已是申末。

沈恒見了因笑道:“善善你不至於這般焦急吧,又不是明日就走,師妹光家裡都得好生交代一番,妹夫必定也不放心,我估摸著後日一早能解纜就不錯了。倒不如等晚間我與妹夫籌議後,你再清算行李也不遲。”

未幾一會兒,楊柳返來了,“大姑奶奶說,既然大爺能去大同了,那便明日一早就解纜吧,早一日到大同,就能與老爺多待一日,讓大奶奶提早把行李清算好,明兒一早馬車就過來接大爺和大奶奶。”

季善點頭道:“看來晨光應當事前就與妹夫籌議過,萬一相公能去大同了,要如何安排路程。那我們就先把行李清算好,等著明兒晨光派馬車來接我們吧。”

楊柳笑道:“我問了大姑奶奶要不要先與大姑爺籌議一下的,大姑奶奶說不消,然後說她要趕著清算行李了,就打發我返來了。

幸虧棲霞山也不遠,就在齊魯一帶,來回一個月必定充足了。

裴欽這個“女兒奴”對著女兒更是那叫一個“卑躬屈膝”,引得季善嘲笑了他好幾次,裴二夫人與裴二奶奶兩個倒是一副早已見慣不怪的模樣。

裴二夫人倒是笑道:“還是讓姑爺忙他的閒事吧,來歲再陪我登高也是一樣,我也恰好趁過節,回孃家一趟去看望你們孃舅舅母,再去你們外祖父外祖母墓前祭掃一番。來回我打算的是一個月,等我返來時,天兒也該冷了,你們倒是恰好去泡湯泉。”

沈恒半晌才“嗯”了一聲,“現在看來,的確隻能等將來大局定下了,若天幸我們得償所願,連侯府和長公主府都敗者為寇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天然她也隻剩死路一條。看來我得更加賣力的為殿下出運營策,出世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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