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想了想，道：“說淺顯一點，行人司就是專為皇上擬旨傳旨的，甚麼頒行詔敕犒賞、冊封宗室官員、撫諭四方，乃至施助慰勞軍務祭奠等，也普通都是行人司遣人出使。”
因怕黑燈瞎火的，羅晨光磕著碰到了，季善便扶著她，漸漸兒回了她院裡去，恰好趙穆與沈恒也喝得差未幾了，季善便又扶著沈恒回了自家院裡去。
扶著羅晨光出了廳堂，一邊說著閒話兒，一邊踱步去了前麵的園子裡。
沈恒點頭，“妹夫直接把話與我挑瞭然，說他明白恩師為何猶疑，我又為何猶疑，讓我彆想那麼多，不然當初他也不會與恩師近乎把話挑明，因為他不肯對恩師有所坦白，也對本身有充足的信心。我卻如何敢信，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哪位皇子及其跟隨者不是滿懷信心，隻當勝利最後必定是屬於本身的？”
“妹夫便又與我說，七皇子雖大要看來既不占長也不占寵，母族妻族也都可謂式微――七皇子的母妃很早就過世了，過世之前也不受寵，還是過世後，才得皇上追封了個九嬪之一。是以七皇子打小兒日子也很不好過，一度連略微得臉些的寺人宮女都敢給他神采瞧，妹夫便是因打小兒同病相憐，才與他漸漸兒交好的。”
沈恒皺眉道：“我再考慮幾日吧，反正另有幾日才庶吉人考呢……時候不早了，善善不如我們先睡吧？我頭有些痛了，等睡一覺起來腦筋復甦了，再考慮也不遲。”
就見趙穆竟也在家，沈恒忙笑道：“妹夫不是說今兒傍晚要進宮交班嗎，如何這會兒還在家呢？”
沈恒摸了摸鼻子，“妹夫那麼熱忱，我推讓不過嘛。那我說閒事兒了啊，妹夫還是想勸我留京，說翰林院清貴，我此次又有幸點了探花，在皇上麵前起碼有個開端的好印象了，那將來在翰林院待滿三年後，便有機遇停止人司，雖官職不高，卻真恰是天子近臣了，於將來可謂有百利而無一害。”
季善半晌才道：“聽妹夫這麼說來，你倒是能夠放心留京了，他連這些都肯奉告你，也足見他的苦心了。隻是這事兒還是得問過恩師的意義才成……可這一來一回的，時候也擔擱得太久了，這些話也不是敢白紙黑字寫在信上歸去讓恩師一看的，萬一起上有個甚麼失誤，結果不堪假想，偏你現在也不能回會寧一趟，恩師更是不能擅離職守……”
沈恒笑道：“我也有這麼問妹夫，妹夫說，他信得過我們，且大師休慼與共，不怕奉告我們。還說皇後孃娘與皇上已伉儷幾十載了，哪怕先太子已薨逝多年，皇後孃娘在皇上心目中的職位仍然穩如盤石，不是旁人等閒就能擺盪的，以是二皇子占長也好，八皇子因為張貴妃得寵，最得皇上寵嬖也罷，最後都隻能乖乖兒昂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