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司馬弋提及顧鐘,顧禕不由又是想起一事:“周處機和阿鐘玩得好,你跟周處機乾係也是不錯,我看這周公子對你倒是非常尊崇。”
司馬弋悄悄一曬:“能夠因著之前我……對晉室另不足情,他感覺我跟旁人還是多有分歧,總也想著拉攏一二的罷。儀嘉都把我視作大水猛獸了,你倒是信我。”
丁夫人冇由來地頭痛起來,既然是這般偶爾撞見,那司馬的確就不是用心而為之。
第一大類,是軍要大事的奏章,都是要發給顧鄂做同一措置的。
吃過一頓食不知味的晚膳過後,顧禕纔對著小妹儀嘉暗裡多有叮嚀,非論如何必然要製止阿母在家胡思亂想,需求時候找點“外援”開解也是好的。
想到這裡,丁夫人不由多問了一句:“司馬當真說不出那薄娘半分好處,該不會是哄你的吧?”
丁夫人見到儀嘉也是麵前一亮,對著卞氏連連誇獎道:“這丫頭長得怎生就會這般的好?淨是挑著你們兩個都雅處去長了,難怪能出完工這幅模樣!”
偏生自家小阿妹笑得如同一隻小狐狸,甜甜的聲音當中泛著滑頭:“如果你再給阿母添個小孫子孫女兒甚麼的,阿母大略就不會這般去想了。眼下阿慎也大了,阿母竟日閒著能不庸人自擾胡思亂想的麼?”
何況就他顧鄂來看,固然司馬弋生得極好,卻毫不會是那等缺風骨之人。這等高才情又有才氣的世家公子哥兒,顧禕情願同他打仗也是理所當然。就比如有人說鐘離詡和趙皇叔之間不清不白,顧鄂也是萬般不肯信賴的。
顧家二公子同司馬家二公子向來交好,這張韶是曉得的,可她如何也冇想到,同僚之間互贈婢女婢妾之事會產生在此二人頭上。
丁夫人畢竟是顧家孩子長輩,這時候胳膊肘還是向內拐的:“那孩子也該說人家了,依我說邇來還是不要叫她來玩為好,免得那小妮子看到這番氣象,哭著喊著留孃家。”
第二大類,是朝中諸事奏報項目,目前由司馬弋和顧衡幫著顧禕打理。
隻是卞氏看著顧禕這麼老邁不小,膝下隻要顧慎一個孩子,再加上這等事情傳出不免火大,是而顧鄂才叫顧禕多多向著母親解釋。
顧禕道:“要說是信你,不如說我更信賴本身識人的心機。依著你的為人才調,又怎屑於做這些兩麵三刀的事情?就算現下鐘離詡跑來同我一說,他想暗中助江北一臂之力,隻不過明麵上假作襄助皇叔,叫我說來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