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費德裡科皺起了眉頭。
“那你可算如願了,”泰爾斯嘲笑道,“你曉得,現在內裡的人都叫你‘猩紅鳶尾’,稱呼詹恩為‘黑手’,把這場家屬爭端稱為‘紅與黑’嗎?”
“也意味著我的任務還未完成,我仍然有機遇跟他對陣比武,親手複仇,而非閒坐此地,比及屍身發黴。”
“但是確切,我挑選現在回返,是因為時隔多年,終究有不畏權勢、不受製約、不容矇蔽,更足以對抗詹恩的王國大人物駕臨翡翠城,以助我昭雪沉冤。”
費德裡科不再沉著有禮,而是冷冷地盯著泰爾斯。
泰爾斯察看著他的神情,點了點頭:
“不管是不是王國秘科插手,不管有冇有朱紫互助,終有一日我也必會返來,”他冷冷道,“為了父親,為了本相,為了公義。”
聞聲關頭的正題,費德裡科神采一變,肅顏正色。
“奇特,”泰爾斯輕嗤一聲,打量著對方,“我如何感覺,詹恩給我找了這麼大的費事,你反倒還挺高興的呢。”
泰爾斯剛走進客房,便瞥見費德裡科・凱文迪爾孤傲地坐在會客堂裡,正對房門,悄悄搓著捧在手裡的茶杯。
但泰爾斯還是窮追猛打。
“乃至於忠於家屬的索納子爵痛心疾首,決計為昔日法剃頭張揚目,為家屬親兄振聾發聵,因而下定決計,訴諸雷霆淩厲,走上不歸之路?”
“為了複仇、權位乃至名譽,乃至是為了支撐本身活下去的目標和動力――你奉告本身,必須這麼信賴?”
越少越好。
泰爾斯察看著對方的神情,暗自推斷他的經曆,儘力瞭解麵前的人。
你高看我了。
費德裡科回過神來。
費德裡科搖點頭,對泰爾斯的話予以改正:
泰爾斯不由皺眉:“活在你們家,真的不累嗎?”
費德裡科緊皺眉頭。
“殿下?”
泰爾斯聞言蹙眉。
費德裡科嘴上這麼說著,眼神卻飄忽無憑,彷彿透過茶杯瞥見了彆的東西。
警戒,泰爾斯,警戒。
“但到了最後,大部分人都遵守傳統,改姓離家,而在關頭時候,真正敢留下來輔左鳶尾花,或者說,真正敢以凱文迪爾的身份,站出來對詹恩的謊話和統治說不的……”
“當然不會,”對方的眼神讓泰爾斯非常不適,“須知黑先知還能讀心呢,我還是跟他談笑風生。”
他眼神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