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宋琦跪趴在地上,背上騎著曾楊氏五歲大的兒子,手裡拿根鞭子不斷地抽打她,“駕,駕――”
……
長寧侯府,溫婉聽著下人們刺探來的動靜,微微勾起唇角。
“賣?”溫婉嘲笑一聲,眼神挖苦,“就你如許的,能賣幾個錢?”
背上的小混蛋又是一鞭子打下來,宋琦吃痛,隻能馱著他不斷地在院子裡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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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楊氏坐在堂屋門口翹著腿,手裡捧著瓜子嗑得正香。
“喜好,郡主給安排的,我都喜好。”宋琦滿眼等候。
“三郎手裡不能沾性命。”溫婉道:“他本就是應劫而生之人,倘若宋琦死在他手上,他的運道恐怕又得生變,這個惡人,還是我來做比較合適。”
立夏以後,氣候垂垂酷熱起來,北疆的瘟疫完整被節製住,康王帶著一眾大夫們回京述職。
溫婉閒得發黴,每天掰動手指頭數日子。
被莫名其妙塞了一嘴狗糧,溫婉悄悄翻個白眼。
後背俄然被人踩住,她吃痛地昂首,就對上曾楊氏一張削尖刻薄的臉。
宋琦屈辱極了,雙眼被淚水恍惚,她俄然想到謝峰,阿誰多年待她如一日的少年,曾經那麼喜好她的少年,被她傷了一次又一次,現在要跟彆的女人訂婚了。
看到溫婉,宋琦說不出的衝動,乃至於脫口而出一聲“三嬸嬸”。
宋琦一聽,本來暗淡的小臉一下子有了神采,“多謝三……多謝郡主。”
不是該嫁到世族做宗婦嗎?如何會是妾?她如何能嫁到如許的人家!
最後四個字,說的彆有深意。
宋琦小臉僵了僵,認識到本身被欺詐,她從速拽住溫婉的袖子,哭著跪地哀告,“郡主,我求求你了,彆把我賣給他們家。”
“你先前還說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安排的你都喜好。”溫婉順手拿過一個橘子剝著,語氣淡淡的,“如何俄然就變卦了?”
琉璃瓶裡是藥汁。
隔著錦簾,溫婉再不複先前的和軟,聲音冷硬如刀,“你若不想留在曾家,就等著再被官差抓出來。”
“那也是她應得的報應。”趙尋音提起宋琦,眉頭皺了皺,“小小年紀眼高於頂,心機還重,該享的福享了,該受的罪天然也不能落下。”
聽趙尋音說,雲氏分了水路和陸路,花船花車花轎,那步隊壯觀的,不知情者還覺得是公主出嫁,讓楚都城熱烈了好一段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