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乾清宮出來,端嬪並冇有第一時候去陸家,而是讓人去給楊首輔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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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熹帝握住她的手,偏頭看了崔公公一眼。

皇後病倒,這段日子後宮都是賢妃在主持大局。

“皇上這是在逼著你做挑選。”楊首輔沉著道:“如果你夠虔誠,不翻開匣子,那麼這封密函就會被安然無恙地送到陸國公手上,可如果你偷看了,必然會半路截下來。娘娘細心想想,密函上到底寫了甚麼才氣讓您產生如此反應?”

端嬪垂下眼瞼,“皇上要有甚麼話,儘管叮嚀嬪妾便是。”

乾清宮。

光熹帝有氣有力的聲音傳來。

見光熹帝神采不好,她忙又道:“皇上既然還冇病癒,就彆想那些煩苦衷了,且放心養著吧,嬪妾每日都會過來侍疾。”

“匣子冇鎖,鑰匙和密函都在內裡。”

“貞兒……”

眼下看著龍榻上好似病入膏肓的光熹帝,端嬪有些傻眼。

端嬪抱著匣子,立在原地好半晌冇行動。

偷看了,反對了,便是抗旨,是欺君。

“朕是不是老了?”光熹帝問。

端嬪對峙道:“皇上既然是在摸索我,那密函上的內容就做不得數,隻要我把東西送疇昔完成磨練,楊家便不會出事。”

取出帕子擦擦手,楊首輔轉過身,唇邊笑意猙獰,“帝寢殿裡有我的人,隻要我不命令,皇上想好起來怕是也難,不趁這個時候逼宮,娘娘還想等著太子出來,把他當作親兒子養?”

光熹帝不置可否,“阿誰孝子呢?”

楊首輔曉得端嬪在擔憂甚麼,他捏著密函看過來,眼神似笑非笑,“為了給二皇子鋪路,他還在孃胎裡我就開端運營,現在隻差一步就要勝利了,娘娘卻勸我止步,你不感覺好笑嗎?”

“嬪妾來過,可惜見不著陛下。”

“皇上說,除了我,他誰都不信。”端嬪伸手撫著紋路繁複的匣子,“可我總感覺,他是在摸索我。”

“我隻是不想孃舅一條路走到黑。”

端嬪點頭,“明知是摸索還冒險,萬一真出了事,我悔怨都來不及。”

華貴寬廣的明黃龍榻上垂下金絲紗幔,模糊能看到內裡躺著小我,恰是數日未曾上朝的光熹帝。

楊首輔躬了躬身,“娘娘大可不必親力親為,這類事,交給老臣便可。”

見端嬪還在躊躇,楊首輔道:“娘娘不必擔憂,老臣都已經安排好了,有崔公公從旁幫助,不會出任何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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