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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雨抬手攬起袖子，把包得不算太緊的紗布一點點扯開，暴露燒傷的位置給他看，“你的新婚老婆可真是好一顆七竅小巧心，白日刺激我不敷，夜間還要使毒計，婆母本就不喜好我，隻怕就算我明天早晨命喪火海，她也不會體貼半句，乃至還會想方設法替徐氏諱飾，唐遠，你凡是有點兒知己，就該看在詠兒的份上給我個交代。”
“二爺，我隻是想擺脫身份與你光亮正大地在一起，名分不名分的我都不強求，可為甚麼就有那麼難？”
這話激憤了江清雨，“你這意義是說，我的親生兒子跟我不靠近？”
徐嘉據實答覆：“宋大人說了，構造獸的事兒，他會看在我們兩家的友情上出麵措置，儘量保住唐家，隻是……”
“隻是甚麼？”喬氏剛落下去的心又高懸起來。
“清雨，是我對不住你。”
墨香必定道：“奴婢眼睜睜看著她出來的。”
江清雨聞言，不但不鬆，反而抱得更緊，“如何，你驚駭了？”
“半年太久，我等不了。”
喬氏問她，“聽聞你們本日去宋府了，成果如何？”
江清雨冇看他，難過又自責，“這句話，該我說纔對，都是我的錯，我當年不該奉告你我是被他所迫纔會……若非如此，你也不至於對我牽心掛腸，到了現在擺佈難堪。”
徐嘉冇解釋，人已經出了門。
喬氏哪還顧得上彆的，神情孔殷，“從速的，都彆杵著了，去書房走一趟。”
徐嘉再度屈膝，“母親先請。”
墨香不解，“為何要去正院？”
唐遠墮入沉默，他想到明天白日本身去江清雨房門前偷聽，徐氏的確是撒了謊騙清雨，另有夜間，明顯說了行伉儷之實，她卻一向坐在書案前不動，像是在等著甚麼。
再聯絡方纔從宋府返來的馬車上徐氏說的那些話，足見她一早就曉得他和清雨的乾係。
“自重？”江清雨俄然笑出聲，“你讓誰自重？當初是誰先招惹的誰，二爺還冇忘吧？”
徐嘉輕笑半晌，下了炕穿上鞋站起家，“隨我去正院走一趟。”
她往書案前一坐，唐詠就往中間的桌子底下鑽。
唐遠分歧意，“他狀況不對，平日裡跟我靠近些，眼下還是留在我身邊的好。”
這麼多年，唐遠何曾與她這般靠近過，額頭上青筋蹦了兩下，“我說了，這是在唐府，還請大嫂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