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養心閣,德貴妃去看雲筱,剛一進門,就聽到雲筱猖獗喝罵下人,摔砸東西的聲音,想來又因為被蜂毒毀容的事在發脾氣。
……
但是這國師畢竟是婦人身份,來源不明,以是這國師的封號一向並未對外鼓吹,國師也向來不上朝,隻深居後宮,用心為羌皇和德貴妃煉製能長生的丹藥。
雲沐拿疇昔,翻開,一股清爽淡雅的香味滿盈開來,“甚麼東西?”
月兒傾身湊過來,問道,“你在大楚的母親?她對你好嗎?”
宇文戶也很冤枉,他從月兒那得來的動靜,轉告給皇上,以後查探的事都是皇上的人做的,事情不實,也不能勸怪他啊!
月兒內心美滋滋的,取出一個瓷瓶給雲沐,“送你!”
雲沐轉眸看她,語氣挖苦卻也柔緩,“那你還真是個小不幸!”
月兒昂首彎眼一笑,“我一點都不成憐,師父對我很好,我對彆人的父母也向來不戀慕。”
羌皇不是用心躲著,是真的病了,病來如山倒,一下子臥床不起。太醫隻說氣阻於胸,痰淤火旺之症,吃了兩日的湯藥卻也冇甚麼大的效果。
德貴妃扶著他起家,語氣鎮靜,“國師給皇上做了新藥,保皇上藥到病除,頓時就能規複!”
讓劉璋去剿匪這件事本是羌皇發起的,現在劉璋如許枉死,顯國公對羌皇心有不滿,幾日找到金鑾殿哭訴喪子之痛。
劉璋冒犯了公憤,顯國公也稍有顧忌,這段日子正命他在家中思過,不準出門,現在得了個能出門的機遇,衝動不已,帶領五千人馬,雄赳赳氣昂昂的往老羊山而去。
德貴妃去了國師那邊,求取為雲筱規複麵貌的藥。
羌皇也很氣,把宇文戶找來,劈臉蓋臉一頓罵,老羊山那裡有太子的兵馬,都真正的山匪,白白讓他獲咎了顯國公。
但是他仍舊心抱恨氣,畢竟就算殺了山匪,劉璋也不會活過來了。
這日晌午,羌皇正昏昏欲睡,德貴妃出去,坐在床邊,喊道,“皇上,皇上?”
羌皇睜眼,擠出抹笑,“是貴妃啊!”
“嗯!”月兒一手執筆,漸漸寫字,下巴微微抬起來,透著幾分對勁。
老羊山裡是真的山匪,天然也不但一千人,占山為王,禍害百姓,惡貫充斥。顯國公舉家在黎都享用皇恩,對顯州封地的事不管不問,曾經有摺子上報,他也一掃而過,感覺一群山匪罷了,不敷為懼,乃至是皇上讓他去剿匪,他也冇搞清狀況,冇想到這一下竟搭上了本身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