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牛車的頓時不敢再上前。
趕牛車的人見周老伯滿臉鮮血,身上也都是被人毆打的陳跡,忙幫著周婆婆將他攙扶到牛車上去。
蘇老邁麵露陰狠,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周婆婆的頭髮往屋子裡挒,“乾脆,我明天就將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一起燒死!”
“我們走,我們現在就走!”周婆婆連行李都充公拾,將渾身是傷的周老伯攙扶起來,盤跚往外走。
……
周老伯更是肝火中燒,抄起中間一根木棍便向著蘇老邁打去,“我打死你這個混賬王八蛋,如許誹謗淑兒,我跟你冒死!”
周婆婆冒死的拉著,“你們要把他帶到哪兒去?來人啊,拯救啊!”
次日,蘇老邁便讓李氏進城去告訴了周德春,隨後本身去了元瑾家。
周婆婆上前拉扯,被蘇老邁揚手掀翻在地,重重磕在台階上。
蘇老邁坐在蘇靈韻給周老伯買的躺椅上,喝著周老伯的茶,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點心,撇嘴道,“靈韻帶著我蘇家給的嫁奩到了元家,幫元家蓋屋子,開鋪子,現在有了點錢,不曉得貢獻爹孃,卻把不相乾的人接到家裡來,實在是不像話!”
周老伯正在東院清算花木,聽到蘇老邁聲音,忙將涼棚的門鎖好,回到主院來,目光冷沉的看著坐在院子裡喝茶的蘇老邁,“你有事?”
看著周老伯身上的血,周婆婆惶恐起來,跪在地上告饒,“蘇大祥,我們走,我們現在就走,你彆打了,求你彆打了!”
一上牛車,周老伯便暈了疇昔。
周婆婆正補綴衣服,聽到拍門聲,疇昔開門,見是蘇老邁頓時神采一凜,“蘇大祥!你來做甚麼?”
周老伯上了年紀,那裡是他的敵手,被他推搡在地,打掉了一顆牙,滿臉是血。
多年前,為了帶走蘇靈韻,他們在長山村被蘇老邁找人毆打,現在仍舊影象猶新。
周老伯氣道,“蘇大祥,你有甚麼臉說如許的話!靈韻自小被你那後妻虐待,差點活不成,你這當爹的甚麼時候管過問過,還想讓靈韻孝敬你,門都冇有。”
蘇老邁頓時惱羞成怒,把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摔,“若不是老子管她,她能長這麼大?就算我冇管她,她嫁人的嫁奩也是我蘇家給的。”
蘇大祥擰著臉,冷哼道,“我當年若不是看中你們周家的那點錢,如何會娶她一個襤褸貨?她難產而死,是本身罪有應得,那些嫁奩也是本來應當賠償我的。”
“蘇大祥,這些年我向來冇和你細算過,提及嫁奩,那我問你,當初我給我女兒的嫁奩呢?那些嫁奩比靈韻的嫁奩多十倍不止,你用我女兒的嫁奩吃喝玩樂,還美意義提嫁奩?”周婆婆痛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