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袖而去：“擺駕坤寧宮。”
水嬤嬤趕緊取了藥油來給她抹在額角，又按了按。
“哀家需求的至心，是你作為兒子的尊敬和渴念，而非那肮臟的畸戀。”莫太後滿臉嫌棄的打斷他。
“你去吧！”
莫太後把手伸向她，起家往寢殿內去，坐在床上，召出影衛。
莫太後強忍著肝火，道：“天子，既然你能為了袒護本身的醜事不吝溺殺親子，你為何還要……”她咬牙道：“天子若嫌後宮的妃嬪不敷討喜，來歲大選吧。”
燕皇呼吸一窒，死死抿著唇，怒極而笑：“好，很好，母後真是個好孃親！”
莫太後垂眸，道：“那哀家就陪著他們一起。”
影衛來無影去無蹤，瞬息就消逝在麵前。
“朕是天子！”
看著莫太後沉默不言的模樣，燕皇無端的生出一股肝火來，騰地拽過她的念珠，用力一扯。
“如果朕不能叫母後如願呢？”燕皇轉過甚道。
莫太後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道：“下去吧，皇後這事，由你措置。”
莫太後的話再度傳來：“天子，哀家不但願看到阿九他們出任何的事。”
水嬤嬤待燕皇走後，快步走了出去，看到一地的珠子，便擔憂的問：“娘娘，冇事吧？”
燕皇甩了袖子回身而去。
“也隻要如許，母後纔會情願看著我。”燕皇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和傷感。
燕皇後退兩步，肮臟，嫌棄，她恨他！
“先帝爺……”莫太後抱著聖旨，想到阿誰睿智溫潤的男人，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以是你就要逼著繼母順著你的意供你玩樂？”莫太後用力一拍桌子，怒極而視。
“母後想要如何措置？”
“……帝若不孝不敬，太後可將其廢……”
“您底子就不明白，再多的新人，也不是你！”燕皇吼怒。
這是先帝留給她們母子的，最後一道保命符。
“不到三歲的小兒你尚且能下得去手，現在你反過來問我，不感覺很諷刺嗎？”莫太後嗬嗬嘲笑。
燕皇道：“朕怎會，朕是至心的……”
莫太後怒瞪著燕皇。
她伸手出來，從內裡拿出一個小葉紫檀長盒翻開，內裡躺著一卷明黃的絹布，她顫著雙手翻開。
串著珠子的線斷了，珠子落了一地，收回清脆的響聲。
“諾。”
莫太後軟軟的歪在大迎枕上，渾身乏力，擺擺手道：“哀家有點頭暈，拿點藥油來給我抹上。”
莫太後嘲笑道：“那你還想如何？甚麼該做，甚麼不該做，你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