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都怪容悅明天提起葉翡,才叫她夢見五年前的這樁胡塗事來。
她下話柄在是有些重,可葉翡卻冇事人一樣,一隻手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腕,還一動不動地坐在榻上,隻一雙烏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彷彿要說甚麼話,卻又不肯開口。
簡簡樸單的名字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漸漸地就固結成一團棉絮樣的東西,半夜的時候常常攪和得貳心口發悶,喘不上氣來。
“殿下剛纔是在望長平麼?”雖說不過百裡,可長平城裡早就宵禁了,連個巴掌大的燈都不亮,能瞥見啥……容恪內心吐槽,一隻手撐著下巴,姿勢倒非常風騷。
她盤算主張不想嫁進皇家,即便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嫁,她也不想這麼早就和某個特定的人連累在一起,現在儲位尚未清楚,葉翡深得賢人愛好,又是皇後嫡子,將來若真有個萬一,隻怕要連累了全部裕國公府。
思考間隻聞聲呼吸聲垂垂靠近,容慎內心焦急,恰好渾身高低使不上一點力量,隻能任著那人靠近過來。
容慎抬手按住一剜一剜的疼的太陽穴,環顧了一圈,才肯定本身是坐在裕國公府聽風閣的花梨木雕花架子榻上。
臉頰上傳來柔嫩的觸感,容慎隻感覺腦筋“轟”的一下,此人……不,這個熊孩子不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脫手動腳,竟然還動嘴了……
那黑衣翩翩臨風而立的公子聞言轉過甚來,烏黑如夜的標緻眼眸掃過容恪身後石桌上的岫岩玉酒壺,俊朗的長眉微微一蹙,開口也是毫不客氣,“你本身想喝酒,還是莫要找藉口拉上我的好。”
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到葉翡。
葉翡抬頭飲下一杯清酒。
容慎被他這麼驚鴻一瞥,內心頓時有些冇骨氣地心軟,這麼都雅的一張臉啊……容慎動了動嘴想要補上幾句,還冇發作聲音來,那少年人卻俄然間像是發了瘋,摁著她的肩膀便朝她親了下來。
葉翡隻是簡樸地點頭,揚手又是一杯酒。
容恪也在石桌的另一麵坐下來,眯著眼看夜風將劈麵的葉翡肩上黑如綢緞的長髮和冰冷的衣袂揚起,偶然候連他都覺著,本身如果個女人也會愛上麵前這個亂世佳公子,生的這般仙顏,又是皇天貴胄,的確是冇天理了。偏自家小妹掐著全部眸子子看不上他,真不曉得自家小妹小腦袋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