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榮洗完澡刷完馬要回旅店時,葛老恰好也來沐浴,便叫住他,兩人在晚風裡的河邊扳談了一陣。

在這世道,能夠活下去便是不易,故而也不會有人說這類跑商辛苦,隻盼著不要趕上賊寇,或者即便趕上賊寇,短兵相接,他們也不會輸。

郭榮道:“是。”

郭榮道:“欣羨南唐並無用處,甚麼時候能夠將北地大治,一統天下,規複盛唐榮光,百姓才氣真正安居樂業。現在南唐發兵,天家重用浮華無能之輩,我看不必幾年,南唐便也會從內被蛀空了。”

隻是陳確在江南長大,細皮嫩肉,又是第一次北上,不免吃不了風餐露宿的苦,初時他是騎馬,以後因夏季酷熱,太陽煌煌,把他曬得暈頭轉向,便隻好坐進運貨的馬車了。

郭榮說:“劉公身邊幕僚可冇我的位置。”

鄭好謙“哦”一聲,“對,我同你瞭解時,你剛結婚。”

郭榮這才答覆:“是。去看看壽春城。”

而正陽關船埠處在壽春城西五十裡處,處淮河、潁河、淠河三水交彙之地,位於淮河南岸,扼守水運關隘,有“七十二水通正陽”之說。因得此利,此地舟楫來往,商旅輻湊,市貿繁華,是淮河中遊最首要的貨色集散之地。

“對,現下向北地販瓷,多是走海路,之前我在海州,便見很多大船從海路北上。海路買賣比陸上好做。”李彥真比起說是一方軍政長官,不如說是一個販子。

“除了鹽茶並無他物。如果販瓷,這一起顛簸,可會血本無歸。”

郭榮聲音很輕,也聽不出他甚麼情感,鄭好謙想到他比本身尚且年青幾歲,卻有這份看清天下的目光,真是可貴,不由說:“你不該來經商,去做劉公幕僚,倒是不錯。”

除非碰到說閒事,郭榮能夠滾滾不斷,把人說暈外,其他時候,他都相稱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鄭好謙恭他相處有兩年了,對他這個特性非常體味,便也不大在乎。

查驗貨色,門道很多,被多報貨色,被用心扣押貨色,被糟蹋貨色……甚麼環境都能夠產生,不過這些稅官不敢在郭榮他們的貨上做手腳。

“出門這麼久,你可想家中嬌娘了?”鄭好謙轉頭看郭榮。

郭榮畢竟是北人,便並未透露身份,隻扮作陳確身邊的仆人,一起進了刺史府。而其他跟隨而來的主子,則先去辦理旅店去了。

陳確:“……”

李彥真笑哈哈地說:“既是周公之意,下官不敢不受。周公貨色此次從穎水北上,不知是販甚麼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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