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府,南苑。
“該死的,這幫碎嘴的,竟然如此冤枉狸兒和硯兒,讓我曉得是誰說的,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看著白廷安肝火沖沖的背影,花姨娘唇角勾起一絲惡毒的笑容。
“哎呦喂……我說你能不能輕點?”雲少寧光著上身,趴在竹塌上直叫喊。
說是哭訴,但是花姨娘卻冇有像普通婦人那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隻紅著眼,委曲地拿帕子拭著淚。
“也不曉得夫人本日中了甚麼邪,非要夢兒水兒的那些個金飾,婢妾隻是隨口說了她幾句,她就動了手。”
雪青硯刹時黑臉。和他睡?他又冇有龍陽之好。
“滾。”雪青硯直接一腳將雲少寧踢飛了出去。
聲音拖長,雲少寧擠眉弄眼地推了推雪青硯,“嗯?”
“啊……”又是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將茶杯放下,容氏衝動地到桌上拿了奏摺遞到雪元朗麵前。
花姨娘眼眸輕轉,又拿起帕子道,“她是妻,我是妾,原不算個甚麼。我悲傷的是,夢兒和水兒隻是想問個啟事,就被潑了熱水。”
“嗷噢……”雲少寧刹時嚎叫了起來。
雪元朗悄悄翻了個明白眼,你當人家碩豐是傻子,你這光亮正大地搶人家兒媳婦,這摺子人家能批纔怪呢。
雲少寧咬著牙,直點頭,“好好好,你和你的阿誰小師妹昨晚是不是……”
雲少寧將藥膏塞到懷裡,翻了個身,悠哉地翹起了二郎腿,“我不歸去,今晚我住雪府。”
“你先寫著,我出去刺探刺探環境。”容氏說著,便孔殷火燎地跑了出去。
第39章 損友
“冇房間。”雪青硯麵無神采地回絕。
“不能。”
“嘶……我說你還能不能有點人道了?我那是肉,是肉……”雲少寧不滿地抗議。
“鬆岩,送雲三少回府。”涼涼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容氏回神,見雪元朗發楞,頓時杏眼圓瞪,“你倒是快寫啊。”
東屋,花姨娘正在和白家二爺白廷安哭訴著晌午被打的事。
鬆岩立即走到雲少寧身邊,比了個請的手勢,“雲少爺請吧。”
單嬤嬤點點頭,眼底卻閃過一抹擔憂。
容氏氣得直頓腳,抬眸看到雪元朗正悠哉的喝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前,一把奪了雪元朗的茶杯,“事關狸兒和硯兒的名譽,你另有閒心喝茶?”
雲少寧哀怨地轉頭,見雪青硯黑著臉,立即諂笑道,“不是,是你小師妹,你如何能夠不喜好你小師妹呢,你最喜好你小師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