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下頓了頓,便往那座燒燬的宮殿走去。出來一看,快速就愣住了。
“好,好”,南樞垂下眼瞼,點了點頭,哭得雙眼通紅,內心卻還是一點點豁然了。這麼久以來,能夠她所貧乏的就是如許歇斯底裡的勇氣,她想要做的就是如許對南習容吼怒號令一次,如果終有一天瞥見他悔怨……不,他那樣自大的人是永久都不成能悔怨的……她又抬開端對南習容媚眼如絲一笑,“那你選她,丟棄我好了。歸正我也很累了,一時一刻都不想再待在你身邊,我受夠了。”
葉宋閉了閉眼,然後鬆了腳。她輕飄飄的身子掛在梅花樹下,彷彿風悄悄一吹,就像陽春三月裡的柳絮一樣飄搖,那腳尖安然乖順得連蹬都懶得蹬一下。
南樞環上南習容的腰,伸直在他懷裡,道:“我是一個會妒忌會妒忌的女人,因為我那麼愛你,並不是甚麼都看起來不在乎……我可覺得你做統統,但是能不能請你偶爾也顧及一下我呢……”
南習容還在氣頭之上,一把將葉宋丟開,道:“你不過是朕的一個舞姬罷了,朕想把你送誰便送給誰,你覺得你在朕這裡就有多首要嗎?”
眼下她的死,就是對南習容最大的抨擊吧,讓他完整落空了籌馬,讓北夏雄師再無顧忌地往前衝,讓他的統統也在他麵前眼睜睜被毀於一旦,讓他揹負千古罵名成為南瑱最後一名亡國之君。
南習容抱著南樞的頭,緩緩席地而坐,道:“你休想,就如許擺脫朕了。朕誰也不會選,朕就隻會把你留在朕身邊。”
但是,是他親手打碎她的好夢的。
她悄悄感慨著說:“另有很多事情,都冇來得及做啊……”她抬起手,一瓣梅悄悄落在她的指端,裹著婢女,她低頭當真看著,眼角痠痛,“不曉得那邊會不會有梅花,我和你一起賞。每年過年,我和你一起過;中秋吃月餅時我做來一起吃;總歸不是你一小我。我總想著你能好好活著,為甚麼最後卻隻剩下我一小我,蘇靜,你不能走太遠,你要等著我。”
葉宋如許想著,緩緩夠著身子,將頭套進那梅花環內,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略含挖苦的笑容。早知是如許一個成果,她就不會這麼儘力地活著,比起她去追蘇靜,她甘願先走一步,去等他。
最痛苦的是活著的人。人都免不了一死,她是如許,南習容也是如許。她恨南習容,但是她不想她去找蘇靜的時候還會碰上南習容。就算到了上麵,也永久不想再瞥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