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靈月就帶著人來了。這來的人不是彆人,剛好是剛回王府的蘇宸。蘇宸神采陰沉,瞥見長凳上躺著的南樞,如一道疾風普通掃過來,將南樞攬進懷中。南樞依偎在他胸前,忍不住掉了眼淚,蘇宸手指拭過她的淚痕,哄著道:“樞兒不怕,我來了。”他草草看了一眼南樞的腳踝,便把她打橫抱起。
南樞抓著蘇宸的錦袖,楚楚不幸地解釋:“王爺,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讓姐姐操琴然後我跳舞,冇想到……”她含淚看了一眼桌上的琴,“我跳舞跳得不好,鳳尾琴也不聽姐姐使喚,壞了。”
蘇宸隻略抬了抬視線,冷眼看著葉宋出去,聲音悠長卻冰寒至極,道:“葉宋,你可知錯?”
靈月起家退出去了今後,蘇宸和順地替南樞掖被角,捋了捋她耳邊的發,那庇護備至的神態真的能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湎,道:“樞兒,讓你受委曲了。”
“該來的始終要來,該躲的躲不掉。”葉宋淡定道。
沛青把葉宋扯到一邊,細聲氣憤道:“南氏本來是舞姬,怎會跳不好舞,蜜斯操琴那麼慢她也顛仆,清楚就是用心的!蜜斯,如何辦,王爺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宋半低著頭,唇邊隻一抹比他還涼薄的淡笑,道:“曉得了。”蘇宸看得更加惱火,很想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看看她靠近滅亡時還能不能如許無謂地笑!
沛青還是非常擔憂:“那如果南氏作得真是……不能跳舞了呢?”
葉宋雲淡風輕道:“幸虧隻是崴腳,如果落水或者摔斷了腿,你我如果走了冇親眼所見,她在蘇賤人麵前說甚麼就是甚麼,豈不更加冤枉?”
南樞搖了點頭,臉頰蹭著蘇宸的手心,道:“王爺,樞兒不委曲,你不要聽靈月亂講。姐姐、姐姐平時對我還是很好的,隻要能呆在王爺身邊伴隨王爺我甚麼都情願。”
沛青跺了兩腳:“奴婢就說吧,蜜斯不該操琴,準出事!”
“那不就是了,我都能活下來,莫非她還因為崴一下就掛了不成?”葉宋走在前頭,道,“我們也去看看。”
葉宋想了想,道:“能夠我也不會把我的雙腿用來補償她吧。”
靈月紅著眼睛道:“王妃娘娘和丫環沛青正等在內裡。”她跪下,言辭誠心,“王爺,夫人向來與世無爭,到處對王妃娘娘容忍相讓,但王妃娘娘卻還是不依不饒,讓夫人受了頗多痛苦。夫人道子和順,怕給王爺添擾,平時就是受了委曲都不肯奉告王爺。奴婢懇請王爺為夫人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