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子停好,紫枂付了船伕船錢,就叫他在此處等著,便扶著終究不那麼昏昏欲睡的井清然,踏上這處湖上板屋。
湖邊,一排楊柳,一汪清碧,一隻劃子悠悠泛動於碧波之上,船頭一人盪舟,船艙內,對坐兩人,是兩個女子。
真是諷刺,一個丞相府裡的大蜜斯,就算死了母親,竟然落得一個爹不睬,哥不疼,妹不愛,後孃還要踩的境地……
“哦,真的嗎?你可要想好了,當尼姑,那就是一輩子伴著青燈古佛,連個男人的臉都見不著,和男人說句話都要隔著一道牆,還要剃個大禿頂,不準吃肉,不準喝酒,你以為你受的了麼?”井清然挑挑眉,慵懶的看著她,她的坐姿非常不雅,差點就要滿身躺在地上了,還好這地上是木質的,冇有灰塵,並且很從速,地上大麵積的鋪了地毯,人躺在上麵也很舒暢。
井清然感受這是哪輩子造的孽?上輩子她但是爹疼,媽愛,另有外帶著哥哥寵的工具,現在……環境完整反轉。
紫枂一陣無語,我們蜜斯甚麼時候變得那麼懶了?彷彿是自從上一次,蜜斯出錯落水,差點就要一命嗚呼,好不輕易救返來,這蜜斯就像變了一小我一樣,常日裡對三蜜斯的欺負唯唯諾諾的蜜斯,現在既然變成一個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人,不但如此,這蜜斯還大大咧咧的懶起來,一天睡覺不超越十二個時候,眼皮都懶得抬,用飯都是直接端進直接房裡吃……
“蜜斯,處所到了,起來了。”紫枂本來對井清然也是冇那麼猖獗的,但是這幾天,井清然像換了小我普通,大大咧咧,嗜睡懶做,並且她們之間的對話也是大風雅方,冇有甚麼主仆之分。
“哦,已經到中午了,我睡的也不久嘛。”女子咧嘴一笑,持續睡。
“哦,就到了,那好吧。”井清然彷彿有些不捨得分開她方纔捂熱的處所,現在就要換地,她表示捨不得。
固然這蜜斯失憶了,並且性子也變了,但是她們之間的間隔,一點竄改也冇有,還是像之前那樣,雖為主仆,卻親如姐妹。
紫枂是她的貼身丫環,並且兩人非論之前還是現在,她們兩都是親如姐妹的乾係,而這個期間的仆人思惟較為束縛,紫枂也隻要對她衷心的份。
井清然與紫枂緩緩入內,尋了一個雅座,然後一個小二模樣的人前來辦事,紫枂要了些點心茶水,小二便退去。
井清然也不惱,她斜儀在木牆邊,打了個懶口,慵懶的開口道:“怕甚麼?嫁不出去就不嫁了,他們還能把我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