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之舟便是你的身材,要經得起浪的顛簸,受得住風的拍打。”戈武看著子昭,手中比劃。
戈武成心以此來教子昭,用心與索讓搭話。
戈武叉開腿,屈膝躬身,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對著索讓招手,挑逗道:“來啊!”
此次是甘盤。
此人竟敢冒充王子伴學的身份,又能預知王子本日落腳處,雀興神情更是寂然:
戈武目光從索弜腳下分開,看向對方的眼中,從索弜的眼中透暴露一樣的熱切。
兩個村邑相隔不遠,不消多久便到。
雀興一聽,頓時嚴峻:“是誰?”
索讓出拳已老,戈武卻在兩拳即將相擊之際收回,雙手交剪,欺身向前。
“我比你巧!”索讓話音剛落,戈武當即截斷,看似對索讓說,卻實在是對一旁觀戰的子昭說的:
方纔戈武與索讓對拳,不過是刹時,子昭能看清戈武從揮拳到收拳已經算得上目力不弱。
“索讓,你說你力量比我大,但為甚麼會敗給我?”
“是要等我先脫手嗎?”戈武還是嘲弄地笑,忽而正色說道:“王子請看細心了!”
“若我手中有劍,你已經起不來了。”戈武看著索讓。
屋裡再次傳來哈哈大笑聲。
“渡河之舟,”甘盤意味深長地看著戈武,“比如方!”
話未說完,屋子裡傳來哈哈大笑聲,走出一人,倒是族尹的雙胞胎兒子中的次子,索讓。
戈武上前,對子昭和甘盤一揖,站到屋場的另一邊。
“起來吧。”子昭上前扶起膜拜在地的戈武,從懷中取出一枚精美的玉製熊羆,遞給戈武,“兵戈車馬,乃是行軍佈陣,製勝重器,這隻熊羆威猛,恰好合適!”
索弜再動,在戈武將動未動之際,猱身而上。
他按著戈武教的體例練習,戈武在中間看著,俄然說:“渡河之舟,隻為渡河!舟大能過闊水,舟堅能抵大浪,隻要……”
雀興擔憂王子安危,聽到有人專門在此等待子昭,不由臉上一沉,說話的聲音也沉沉的,前來稟報的索氏族人見了不免嚴峻,結巴回道:“他……他說他叫戈武,是王子的伴學。小人得……得知王子要來,想來便是真的,難……莫非……?”
子昭看了看甘盤,見甘盤微微點頭,便道:“既然是比試,分出高低便可,不得重手傷人。”
甘盤見子昭肯想肯問,心中高興,嗬嗬笑道:“兵戈也是一樣,預感並非能預知,料敵先機罷了。”
在族尹索益來相請時,走在路上,子昭終究冇忍住,問甘盤:“師父,戈武是如何找到這裡,他如何得知便該在這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