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雯忐忑不安的點點頭,“是。”
是的,侍寢過的妃嬪就要日日給皇後存候,又會碰到那些心機叵測的妃子,可想而知,待會,又是一場硬仗!
在這後宮中,不管是主子還是主子,冇有一個簡樸的,因為簡樸的人早就死了。
“如若皇上來了,我卻躲在屋子裡,豈不是很冇有端方!”夏離學著原身不耐的揮揮手,隨即便徑直走向院外。
晚風習習,此時的流芳閣外守著一院主子,恐怕內裡的主子有何叮嚀。
未幾時,比及亮光越來越近,世人隻見一隊浩浩大蕩的儀駕往這邊走來,夏離也隨一世人哈腰欠身,“嬪妾給皇上存候,皇上吉利。”
“但是……”紅露有些躊躇的看了她這一身打扮,“夜間風大,主子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主子如何……”紅露欲言又止。
進了這後宮,普通妃嬪在他麵前,除了回話連一個字也不敢多言,連著皇後也是暮氣沉沉,跟太後一樣守著那些陳舊端方度日。
世人讓開路,蕭燼則拉著夏離邁步進屋內。
夏離生硬的坐在他大腿上,當耳邊吹來熱氣,她忍不住臉一紅,嬌羞的低下頭,“嬪妾……嬪妾十七了……”
而此時流芳閣燭火透明,一大群主子守在門口,隻為驅逐聖駕。
夏離坐在打扮鏡前,柳眉一挑,淡淡道:“皇上不來,你急也冇有效。”
夏離不急,她曉得哪怕本日天子不來,另有下次,隻要留個印象,她終有一日會侍寢。
“朕記得庫房裡有座紫木屏風,你順帶挑著小東西給夏秀士玩。”蕭燼穿上龍袍,轉頭看了眼床幔,話語隨便天然。
公然,蕭燼眸光一暗,俄然將她打橫抱起,夏離“啊”的一聲摟住他脖子,隻見蕭燼大步朝床榻邊走去。
屋內燭光微暗,蕭燼接過茶杯,卻抬眸瞥了眼一向低著小腦袋的夏離,“你不是甚是能說會道,怎的現在一聲不吭了?”
“皇上……”夏離小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主子,您說這都亥時了,如何皇上還冇來?”紅露焦心不安的在門口探著腦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交來回回踱著步。
見此,紅露隻好緊緊跟上,她冇想到,之前我行我素的主子竟也懂的說端方了?看來柳淑妃這頓板子,真是把主子翻開竅了。
如果是那種老頭,夏離還真不肯定本身可否下的了這個口,但她也不會因為對方是年青又都雅,轉而去喜好人家,這類作死的行動她是必然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