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啊。”黃芪長歎一聲,他女朋友娟兒為了不打攪他複習功課,已經十天冇來看他了。

“現在的歌太陋劣了。”

我看了眼十幾平方米的宿舍,一屋子半個月冇洗的衣服,六七個一禮拜冇刷的飯盆,五六個胡說八道的同屋。厚樸新取了一張手紙,在桌子上鋪著,他要掏耳朵了,這是他沐浴後的最後一個項目。他的耳朵是糖耳朵,耳屎橙黃晶亮,與眾分歧。厚樸說總有一天他要曉得它是甜還是鹹。

我們合計,應當培養一下勇氣,像疇昔一樣,辛夷拿出隨身照顧的骰子,我們擲,誰的點數最小,誰就去和過來的第一個女人搭訕。黃芪的點數最小。春節去白雲觀廟會,黃芪求的簽講他本年運交桃花,真靈,本年這類擲點都是黃芪點數最小。春季去靈峰春遊,彆人登山,我們在宿營地門口打牌,“三扣一”,又是黃芪輸了,被我們逼著到街上劫人。過來一個四十歲擺佈的黑臉大媽,黃芪低頭走疇昔,蚊子普通咕噥一聲:“我愛你。”大媽耳朵真靈,回口就罵:“小地痞,回家愛你媽去吧。你彆跑,俺回家叫俺家的大黑狗好好愛愛你。”

厚樸剛洗完澡,窩在床鋪裡搓泥、鉸腳指甲。“嘿,你們發明冇有,沐浴之前,身上搓出來的泥是黑的;沐浴以後,搓出來的泥是灰的;如果用力兒洗,多使幾遍番筧,搓出來的泥可以是白的。寶泉堂男浴室看門的兼職搓澡,十塊錢一名,搓出的泥一寸長,兩端尖中間胖鼓鼓。奇特,你們發明冇有,腳指甲長得比手指甲慢。考你們一小我體解剖的題目,誰曉得人身上味道最大的泥在哪嗎?”

“熱忱一點兒,好好想想,白先生會考的。不會?奉告你們吧,土鱉。大腳指甲縫裡藏的泥最臭了。”厚樸把方纔搓過腳的大拇指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感覺冇人理他,怪冇麵子的。

“傳聞什物測驗最難。疇昔考骨頭是用一個黑布袋,白先生伸進一隻手,讓你也伸進一隻手,白先生的手牽著你的手摸到一個凸起,問你,這是甚麼骨頭的甚麼部位。”厚樸說。

這個處所冇法待,我決定分開。

黃芪敬愛他女朋友了,他女朋友讓他把愛彙集起來,考完試一起給她。他想儘體例也冇能讓他女朋友明白,有些東西是不能儲藏的,彷彿從四歲到三十九歲一次射精也冇有,四十歲時失身,也隻能射出三到五毫升,而不是像高壓水龍頭一樣一下子噴出五升,把他的少妻從床上頂到衚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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