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題目。你點,我付賬。我想見見你。”
掛了電話,回到宿舍,辛夷、黃芪、車前子和王大師兄都在。辛夷、黃芪和車前子幾個必然是被王大師兄拉住的。王大最熱中的活動就是拉小師弟們談天,拉小師妹們跳舞。王大冇事兒的時候,就坐在宿舍裡,麵前放一大塑料袋瓜子,宿舍門大開,王大凡是都冇甚麼事兒。王大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哪小我從他宿舍門前走過,如果是小師妹,稍有姿色,就問她想不想到JJ去跳舞;如果是小師弟,稍有興趣,就問他想不想一塊兒嗑嗑瓜子,瓜子是正林的,又香又脆。王大總想住到我們宿舍來,他感覺我們宿舍是這個樓裡最成心機的。他鼓動過厚樸好幾次,想和厚樸換床,但是厚樸就是不乾。王大說:“你反麵我換,我也要用你的床。”
“那好吧,我明天測驗,考完給你打電話。”
“秋大夫,你彆咒我。我打電話是要謝你的,另有你阿誰賣打胎水的大師兄。我明天不利了,事情疇昔了。”
“那我可要橫刀一斬了,我要吃大餐。”
“一百分滿分。你好久冇測驗了吧?拿五分就分歧格了。”
“咬,口交。”車前子插話。
占著電話煲粥的,是五六個活潑的女生,包含永不虧損的魏妍。就這個小群體的團體而言,應當算是斑斕。她們都有個小巧的呼機,貼身照顧。夏天,回電話前,撩開小衫,檢察電話號碼,常能瞥見纖腰一轉,肉光一閃。她們臉皮多數很厚,即便身後站了七小我等電話用,也能安閒不迫,細述風花雪月。胡大爺說,既然她們喜好啃,今後買個豬蹄形狀的電話機給她們。我說,冇用的,應當買個帶小手的,每隔三分鐘就伸出來,扇一個小嘴巴,罵一句:“口甚麼口?貧不貧哪?”在某些刹時,也會有電話打出去,找某某女生,胡大爺就叉著腰板,在樓道裡高喊,誰誰誰電話!總讓人想起,古時候的老鴇,高喊,誰誰誰接客。接電話的這幾小我,能夠說是這樓裡女生的尖子,比占電話打的那幾個,天然指數高出一級。能夠設想,能打通這麼熱的電話,要費多少工夫,要有多大的耐煩,內心的慾火要燒到甚麼程度。能讓內裡的男人慾火燒成如許的女人,該有多麼動聽。辛夷感覺向來冇有被胡大爺喊過接客,很冇有麵子,對女工秀芬的愛情又被龜田小隊長父親扼殺,窮極無聊,花了五十元錢,在《佳構購物指南》上登載了一則征友啟事。我替他擬的案牘:精乾男人,二十出頭。在讀博士,杏林妙手。前程無量,有戲出口。能掐會算,該硬不軟。描述妙曼,媚於說話。但為君故,守身不染。征友啟過前麵,留下了胡大爺值班室的電話。以後的兩個月,胡大爺常常在樓道裡高喊,辛夷電話!辛夷那陣子,統統時候頭都昂得高高的。最後,胡大爺感遭到了蹊蹺,感覺辛夷不是在把持一個範圍龐大的男色個人,就是在處置誘騙婦女的下賤活動。本著治病救人、防微杜漸的原則,以後再有人打電話找辛夷,胡大爺就奉告她:“你找辛夷?你真的不曉得?辛夷在中心美院扒女浴室、耍地痞,被公安局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