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離男人不遠,也聽到他說的話。見那老闆娘對他畢恭畢敬的小樣,大略明白過來,這男人身份不凡。她本日是惹了甚麼不得了的人嗎?
“公子.......”
“呃.......”她舉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纔想起男人的樣貌。抬手摸著額角廢力道:“他長的還算一表人才,風騷俶儻......明目劍眉,高鼻薄唇,皮膚比我黑一點,個子比我高,身上有種遛街痞子氣,很輕浮,很浪蕩。就是那種一看就曉得玩世不恭的臭男人,歸正我看的就這麼多。你找個畫師隨便畫一張,讓人公開裡查不就行了。”
“這裡”天然是指青樓行院。
他冇任何反應,反倒是她跟一幫女人們亂作一團。女人們常日裡服侍高朋,很少有亂子呈現,就算有費事事產生,也冇見過徹夜這般直接脫手打人的一幕,她們早就嚇得花容失容,尖叫著惶恐失措地逃到遠遠地處所。他非常淡定自如,不見一絲神采的臉孔定定地正盯著阿誰乘亂逃向門外的嬌小身影。
公子大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一眾女人冇了活命的機遇,老闆娘驚駭的不敢出口大氣,隻能按號令行事。
這時,凳子已到了離他不過一寸開外的處所。他閉上眼,下一刻展開眼時,滿盛笑意的眸子裡變得陰冷凜冽,似有刀光閃電在內裡呈現,那凳子被擊中,俄然在他麵前炸開,四分五裂的飛落在旁處。
她頓時一怔,悄悄心驚。這男人果然分歧凡人,她苦學多年的假裝術竟被他一眼看破,還被他戲弄一番。內心又氣又急,忘了老江的叮嚀,她扯下外套,閃現出女兒身。
“公子,你是甚麼人?是做甚麼的?”
老闆娘在混亂時躲在柱子後,見大廳的大部分人鳥走飛散,她戰戰兢兢地走到他中間——顫抖個聲音,顫道:“非常抱愧,公子。本日之究竟屬不測,我頓時著人去抓那丫頭。”
蜜斯後退一步,用袖掩鼻,嫌棄地瞪了他一眼。“你是甚麼來頭?憑甚麼你能包下這樓?有錢是吧,老子我也有的是錢。”這男人身上的濃香味跟素淨的女人一樣,芳香濃烈,熏民氣神如同墜身雲端,飄飄忽忽。她不喜好這類豔俗的香味,刺鼻的緊。這男人一靠前,她一聞這味就曉得此人慣行於花樓廝混,是個青樓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