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有文房四寶,羊毫宣紙是筆墨記錄的首要東西,文文是個當代人,用不慣這些東西,但她又有寫日記的風俗,為了便利記實在當代的餬口,她讓手工技能的阿南做了雞羊毫,像十九世紀的大文豪那樣,蘸著墨寫字。小時候,父親保藏了一支一百多年汗青的雞羊毫,因為獵奇,她拿來練字,久而久之,她學會了大文豪的寫字體例,現在在這甚麼都冇有的期間,雞羊毫是她能夠找到當代餬口的感受的獨一的東西,也是用來記念父親的。
麵前的女子不過二十出頭的春秋,長長的烏髮用紅繩束在頭頂,獨一兩縷髮絲垂在耳邊,一張素淨的瓜子臉,鳳眼朱唇,黛眉皓齒,眉心間有一個紫色蓮華紋,端得蕭灑高爽,豪氣逼人;她身上穿戴紫色的便裝,暗藍色錦緞束腰,身量看著像是拔高了幾分,領口袖口及衣邊都繡著蓮華,脖頸上戴著一條纏著藍線的紫色玉石,小巧小巧,光滑瑩亮,識貨的一眼便知是天下少有的奇石,腰邊掛了一條鯉魚玉佩。她這一身打扮還與當年一樣,彆無二致。
二
韓文不屑:“我要做甚麼須得收羅誰的同意嗎?”
回到湖月庭差未幾半個月了,一有空,她就寫下東淄經曆的事情,她喜好寫日記,如答應以讓她梳理混亂的思路,也使心變得陡峭,溫馨下來。
“彆說我了,快跟我說說,你們這些年去了甚麼處所?好玩嗎?”韓文放下裙子,拉著小思的手到客堂的沙發坐下,像個獵奇寶寶問個不斷。
小思不這麼以為,回想起漠北遊曆的日子,她感慨:“也冇甚麼不好玩的,那處所挺標緻的,再說,誰說是我們兩小我,另有萬千故呢。”
“北方啊!”文文一聽,興趣冇了普通。“冇勁,兩小我跑到北邊,有甚麼好玩的。”
輕風飄出去,窗邊的紫色紗簾像一朵雲,飛揚飄零,拂來一陣平淡的香味。
單看年事,大周是比韓家這些未到二十的人大了十歲擺佈,但他正值丁壯,長得不賴,算得上一表人才,用劉昌南的話說,他這是剛柔併兼。
看著對方一副委曲的模樣,韓文愣了愣,大腦飛速一轉,想起他是誰了。“大周!你也返來了,真是好久不見,變得我都不熟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