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蓁聞言抬手摸了摸本身的頭頂,頭髮的確光滑了很多,摸著就像上等絲綢的質感了,可不像之前毛毛躁躁的,摸著像稻草。隻是這是不是藥膳的服從就值得商討了。
華朝皇室有著鮮卑血緣,南下而牧中原,骨子裡喜好唱歌跳舞的本性卻還是在。不管男女,騎馬也天然不在話下。
不過城陽長公主年幼時,宮中還是崇尚草原風俗,當時的宮宴喝酒以後,帝後同舞都有,現在麼可再冇人提了。
兩姐妹的話一字不漏地都傳進了長公主的耳朵,不由感慨,“華兒的心性實在不錯,質慧且韌,可惜了……”也不知長公主可惜甚麼。“幺幺這性子就,哎,說得好聽是赤子天真,說刺耳點兒不是傻麼?這如果嫁了人,哎……模樣也……”略微差了點兒這類話長公主到底還是冇說出口。
須知平陽長公主也是從龍有功之人,深得今上的愛重,更寶貴的是她遠比城陽長公主榮幸太多,駙馬健在,宮廷兵變那一戰裡她的兒子不但活得好好的,還立下了大功,都道她是上京最有福分的老太太。
馮蓁急道:“那哪兒行啊,我一樣來給你梳頭行不可?夫子那兒也不擔擱。外大母。”她的薅羊毛打算絕對不能被停滯。
馮華向來是抵抗不了馮蓁的撒嬌的,隻好無法點頭。
馮華的字,大字縱橫捭闔,氣度闊然,不細心瞧還真不輕易發覺是出自女子之手。而簪花小楷又儘得衛夫人真髓,嫻雅婉麗。
不過現在卻不是愁這些的時候,馮蓁讓惱人敏捷地給她梳了頭,就抱著本身的寶貝百寶箱跑去了馮華的屋裡。“阿姐,本日讓我給你畫眉如何?”
“嗬,陽亭侯夫人就是這麼對待自幼失祜的侄女兒的麼?覺得打發你們吃飽飯就行了?”長公主不怪馮蓁,直接把她們大伯母給罵上了,“她覺得是打發叫花子呢?好好的女君,養在她手裡,倒是個甚麼都不會的?”
馮華及笄禮那一日,馮蓁起得比她還早,坐在嫁妝前不斷遴選本身這幾年來製的胭脂、口脂、眉黛之類。
“幺幺。”馮華也有些擔憂,可又不肯傷了馮蓁的心。
“不消。”長公主回絕道。
眼看著長公主就要發毛,馮蓁從速道:“但是我還會唱曲,外大母,要不我給你唱一支吧,行嗎?”
惱人站在馮蓁身後替她梳著頭,“女君,奴瞧著這些光陰的藥膳對女君大有好處呢。”
馮蓁無語了,上輩子千軍萬馬太高考的獨木橋,職場上也搏命拚活地往上爬,最後又如何,臉不好,最後還不是遍體鱗傷?這輩子好不輕易主子成群,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這不就是“自甘出錯”了麼?可不想這飽經滄桑的靈魂再被折騰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