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立德聞言差點將嘴裡的酒噴出來。差了十歲,還說“班配”?

“宋判官去夏州了,給丘使君打前站。”

“這卻不知。”邵立德的嘴角微微翹起。冇想到啊冇想到,代北瞭解一場,現在又在夏綏同事,和諸葛爽還真是有緣呢。

“可見著宋判官?”

邵立德有些難堪,不曉得如何答覆。

在銀城縣等候糧草的時候,邵立德不測碰到了一個故交,便是曾經在遮虜平並肩戰役過的前振武軍中城十將李仁軍。當夜這廝潰圍後,帶著百餘親信星夜奔逃。因為擔憂朝廷究查,同時河東也兵荒馬亂的,他竟然一口氣不斷歇地逃到了黃河西岸銀城縣地界,落草為寇起來。

見邵立德麵色侷促,折嗣倫冷哼一聲,再不言語,自顧喝起酒來。

接下來自是一番觥籌交叉。期間,尚未分開的折嗣倫也來赴宴。邵立德曲意巴結,與他痛快地喝了幾杯。

註釋1:《宿金河戍》:朝發鐵麟驛,夕宿金河戍。馳驅急王程,一日千裡路。但見容鬢改,不知歲華暮。悠悠戈壁行,王事彌多故。

“老夫有一女,年方十二,與邵刺史恰好班配。邵刺史如成心,無妨見見?”

他當然明白裴商的意義,通過聯婚加深乾係,守望合作嘛。但委實是――太誇大了啊!

七月二十九,全軍渡河結束。邵立德先遣令騎至銀城縣奉告雄師過境,免得引發曲解,趁便再求取點糧草,彌補耗損――當然是費錢的。

“定護得使君全麵。”邵立德這話一出,丘維道依罕見似曾瞭解之感,細心一回想,便歎道:“這世上,再無一個軍將如立德這般了。”

一場氛圍略顯難堪的拂塵宴很快就結束了。第二日,楊亮與蔡鬆陽做完交代,正式統帶起丘維道身邊已擴大至百餘人的親兵步隊。丘、邵二人都不籌算持續擔擱,在嵐州城取了點糧草,並與折嗣倫告彆後,二人便急著上路了。

“立德何如此多禮耶?”丘維道親手相扶,仔細心細看了邵立德的麵龐,道:“年餘未見,更是沉穩了。”

丘維道在一旁聽了內心暗哂。這幫子軍頭,整日裡想的便是如何相互聯婚,穩固職位,他見很多了。不過話又說返來了,邵立德也確切到了婚嫁的春秋,22歲,便已是一州刺史,坐擁三千兵馬,這要不被各個土霸王搶破頭纔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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