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還在北岸,如何辦?”
兩天時候,斬二將、殺敵萬人,頭功是冇有任何疑問了。
絕大部分人慌不擇路,自相踩踏,蹈河而死者不計其數。
段義宗看得嚎啕大哭,雙手不斷捶打著巨石,彷彿如許能好受點一樣。
如許做當然是有風險的。
他俄然間就很思疑,此番北進一起順利,是不是夏人的詭計?用心把他們的主力吸引到雅州,乃至於撤退時為大河隔絕,冇法順利逃脫?
起首便是丟棄了大部分輜重。山路可不好走,除了人背外,就隻能馬馱了,但效力明顯不如大車。夏軍一起南下,緝獲的馬車、牛車、驢車多不堪數,根基都是仇敵拋棄掉的,現在全成了戰利品。
有絕望的人返身抵當,直接被長槊挑飛。
佑國軍都遊奕使王郊被任命為前鋒討擊使,率步騎萬餘人南下,輕兵疾進,於六月初四傍晚到達了榮經縣。
王郊遣曉得蠻語者前去勸降,並留一部兵馬監督,隨後持續南下。
一度走失,昨日幸運逃回的段義宗也潸然淚下。
之前的戰役他們冇呈現,這是終究趕上了麼?也是,他們一人三馬,速率如何能夠會慢!如果不是地形限定了他們的行軍,怕是早幾日就到了。
一起上,到處是崩潰南蠻兵士。很多人懶得跑了,直接投降,祈求一口吃食。
初九,到達漢源縣。無人守禦,不戰而克。
從黎州到大渡河近百裡,他愣是一天一夜就跑完了,讓追兵望塵莫及。代價就是渡河至南岸時,身邊隻要七百人了,就連清平官趙善政都傷了腳,被馬車一起拉返來的,實在慘不忍睹。
六月月朔,平羌水之戰,大破南蠻前鋒大將楊詔、東川節度使楊乾貞兄弟,前後斬首五千九百餘級。
“甚麼?這麼快?”
段義宗一個激靈,快步爬上一塊大石頭,向北望去:朝霞之下,一支馬隊呈現在了山路拐角處。
當天傍晚時分,通望縣已經遙遙在望。而通望縣南十餘裡,就是大渡河了。
初八下午,進抵黎州。
人已經跑不動了,東西也冇法利用,短時候內落空了戰役力。
如果夏兵在這個時候追來,那……
從俘虜們口中得知動靜,大渡河北岸堆積了近三萬人,有兵、有部落丁壯、有夫子,吵吵嚷嚷,毫無次序。
渡口處的爭奪更加狠惡了。有人揮刀連砍,將已經上船的人斬落河麵,本身衝了上去。但他也冇得過河,很快就有人將他一腳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