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與澠池縣落空了聯絡。硤石堡鎮將來報,夏賊在千秋亭立寨,另有大量民夫往這邊開進,似要築城。
朱全忠側躺在胡床上,目工夫鷙,神采凶惡:“西守東攻,你就守得這個模樣?大順二年臘月,我親領十萬雄師,將邵立德趕回了陝州,可現在呢?大順三年,夏賊複來,連破數寨,置崤縣,築胡郭、大塢二城,已是出了陝州,在河南府獲得了安身之地。今歲,賊兵還來,眼下兵圍澠池,你希冀他們糧儘退兵嗎?”
聽聞另有個澠池縣,縣理在大塢城,不過那邊是火線了,到處是蕃兵與衙軍,可冇人種地放牧。汴軍那邊也有個澠池縣,縣理在舊址——都是大唐治下,但卻有兩個澠池縣,兩套官員班子,互不統屬,兩邊在這片山區的爭奪可謂已經白熱化,有當年後周、北齊的味道了。
這三件大事,哪一件不是針對他的宣武軍?
朱全忠盯著胡真看了半晌,差點就把手頭的一方石硯給砸疇昔,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農夫謹慎翼翼地彎下腰,持續割麥子。汗水沁入泥土當中,一點一滴。或許辛苦,但起碼能和家人團聚,彷彿也不錯。
王建及驚詫,還要往東?不過他反應很快,立即應道:“末將服從。”
馬隊從這裡解纜,活動範圍大大增加,普通要到東麵百裡外的硤石堡,纔會碰到汴軍騎卒。
明天過問的四件事,都與夏賊有關。
手底下最後隻要少量來自天柱軍的老卒,以橫山黨項山民為主。守城一年以後,這支軍隊已經被他練得如臂使指,不但能擊退從南邊攻過來,試圖繞到二崤山北邊的汴軍,偶爾還能衝下山還以色彩。
大塢城建立以後,防地往東推了三四十裡。崤縣頓時成了火線,五千戶華州夫子、橫山黨項在此餬口,已經收了兩茬糧食。
洛陽,是汴州西麵的樊籬。打成一片白地實在冇甚麼,因為本來就冇多少人,但毫不能喪失。
……
“尚未到手,不過快了。”說到這事,朱全忠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徐鎮將士饑疲,不竭有人超出城垣投降。時溥,撐不了多久了。”
天平、泰寧二鎮,打了這麼多年,就差最後一口氣了。或許隻需求再加把勁,就能把二朱滅掉,正式兼併此二鎮。
河南府這個爛攤子,他是真的冇甚麼好體例。就這麼點兵,夠乾啥的?
敬翔細心想想,感覺和現在宣武軍的計謀有關。
說騎卒也不精確。他們是騾子軍,碰到夏軍馬隊時,常常上馬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