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內,王師範一家正在清算金飾,清算行裝。

城內有很多商店,城外農莊另有大片地盤,王師範經人提示,將商店、莊子、碾磑、水車及數十頃農田全數獻給了益都縣,不要了。

趙麓表情愁悶之下,多喝了一壺酒。吃完以後已經有些微醺,他又看了一眼城門大開的青州,表情陰霾,頭也不回地南下,往密州而去。

兗鎮的環境比青州還要困難,但人家如何能對峙下去,你就不可?

拚了命地押運糧草,轉運物質,負約就要遭到獎懲。

戰事已畢,流亡至山中的百姓聽到動靜後,陸連續續回籍。

“護國軍出征時一萬人,歸去時不到一半,這打得也太慘了。”

越打降兵越多,雜牌軍越多,已經成了一個很實際的題目。

函件是萊州舊部寫給他的,信中提到了朱全忠被困膠水縣,堆積至城外的夏兵越來越多,眼看是冇法走脫了。

有那麼一刹時,大夥都想直接反了。但左思右想之下,畢竟冇敢那麼做。

“然也。這十五萬人,是夏王嫡派。飛龍、鐵騎等軍都比不上,唉,再這麼下去是真冇意義了,我看還不如擠進這上五軍扛槍,起碼能當小我。”

並且據刺探到的動靜,城內守軍士氣降落,每夜都有縋城而下投降者,朱全忠連斬十餘人,不能止。

朱瑄、拓跋仁福、李仁欲的家人都在青州,王師範第一時候將其押往夏軍大營,移交給李唐賓。

遵循憲宗、武宗那會的端方,男丁正法,女人冇入宮中。天子哪天想了,便能夠享用一番叛鎮節度使的妻女,冇興趣了,就在掖庭局乾活到死。

王師範走後,全族三百餘口跟在他身後,男丁騎馬,老幼乘車,浩浩大蕩西行。

鄆州若不是被突襲,節度使朱威死得不明不白,估計也比青州能扛。

統統人的神情都很龐大,特彆是曾經有親朋老友在藩鎮當武夫、當文吏的,更是愁緒滿腹。

十一月上旬的青州已經降下了第一場雪。

為免出甚麼幺蛾子,李唐賓命令鐵林軍派出兩個馬隊批示一千人沿途護送,直到洛陽為止。這不是小題大做,實在是處所不靖,亂得很。武夫貪起財帛來,甚麼都不會管的,他們連回鶻使團都劫奪過,何況一個失勢下野的節度使。

大師的士氣不是很高,因為出征日久,大家都想回家。但李唐賓不放他們歸去,而是讓他們去兗州與朱瑾拚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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