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日一大早,得知動靜的諸將無一人上直,都在家中張望風色。不是他們不想去虎帳,實在是下半夜李侃急調駐紮城外的忠武軍兩千、義武軍三千入城,封閉了晉陽各首要通道,虎帳那邊也有人看著,一時候還想不出甚麼體例來。

竟是一門男丁都死光了。邵立德喟歎,權力之爭,就是這般殘暴,特彆是這個武夫當道的光陰,特彆如此。

河東諸將聞言麵麵相覷。河東比來一年死掉的大將,除了賀公雅、蘇弘珍以外,便隻要被亂軍所殺的鄧虔了。即便曹翔那種能人武夫過來,也隻是殺底層軍士或客軍武將,對河東大將多是好言安撫。李侃在代北斬蘇弘珍,班師返來後又殺賀公雅,諸將都有點大家自危的感受。此時聽他問話,一時候竟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一年來深居簡出的監軍李奉皋也出來了。事情鬨到這個境地,他也擔憂本身小命,因而謁見節度使李侃,要求發晉陽府庫錢帛於諸軍。李侃有些不捨,因為府庫空虛,真的冇多少錢了,然局勢若此,他也不得分歧意李奉皋的定見,給太原諸軍發錢,安定亂局。

“滾蛋!”邵立德罵道:“從速送走。府上另有其彆人麼?”

“也隻能如此了。”邵立德歎道:“本來欲彆置一都,想來想去畢竟不當。老李,這些人便交給你了,管得了麼?”

“給賀公雅之妻一些錢,讓她自便,總之再醮也好,回孃家也罷,本將不想惹上乾係。”

“賀公雅共有三子,宗子、次子皆在昨夜戰死,三子本在朝為官,傳聞去歲病死。另有一女,年約七八歲,尚未嫁人。”李延齡道。

邵立德也怔住了,很久火線道:“賀公雅之女,問問可否投奔賀氏宗族。趙氏本人嘛,老李你去問問,河東可有親族。如果情願再醮的話,隨她意,本將不想見到她們。”

“服從。”李延齡應道。

“將軍。”說話的還是陳誠:“河陽精乾已儘入鐵林都,剩下的軍士,無妨補入輜重營充作輔兵,隻要犒賞不缺,應無大事。此後戰兵如出缺額,便從輔兵中擇優遴選,比土團鄉夫可強太多了。”

在營內坐定後,盧懷忠、李延齡、任遇吉、關開閏、陳誠等人連續聚來,七嘴八舌地提及昨夜的事情。邵立德內心有些不安,不過還是笑著聽世人吹牛。吹到厥後,世人見邵立德不插話,也感覺冇甚意義,任遇吉眸子子一轉,賤兮兮地說道:“將軍,剛纔你不在時,帥府有人過來,說賀公雅的府邸已被賜給你了,讓你有空疇昔領受下,他們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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