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涼州已不複七裡十萬家的昔日盛景,現在隻要胡風腥膻,滿地亂兵。大帥輕身前來,可謂冒險,某不得不諫。”陳誠嚴厲地說道。

符存審此人,本擁有,忠心嘛,目前看起來也不錯。但他確切會拍馬屁,邵立德看出來了。

“某路上收到動靜,翁郜死了?”邵立德一上來便問道。

再者,做大汗的奴部有那麼差嗎?一定。

文德二年三月二十三日,涼州城,晴。

符存審喜讀兵法,愛談兵事,想到其間,頓時心中癢癢,恨不得立即歸去拿起山川地形圖來,細心研討一番。

諸部頭人麵麵相覷。

“先把家人都送過來吧。”邵立德不容置疑地說道:“種地的,同一安設,設立村莊,重新授田。放牧的,重新分彆草場。這事不弄完,我就不出兵。時候緊急,爾等自行考慮,切勿自誤。”

豹騎都已有451騎鐵鷂子,長年練習,戰役力確切刁悍,說是王牌殺手鐧並不為過。

這幫人,還是不誠懇!

家人和財賄都送到涼州,安然是安然了,但豈不是受製於人?

這場仗,若換他來打,一樣是慎重而行,然後尋求機遇決鬥。

“情願,情願!”“請速速出兵!”

“那好,爾等既已降順,便是某治下之子民。先把部眾都集合起來吧,牛羊財賄、老弱婦孺送往涼州附近,免得被吐蕃掠去。”

嗯?邵立德一挑眉,誰這麼不要臉?

“大帥已成竹在胸,某不敢班門弄斧。”符存審笑道。

邵立德哈哈一笑,避而不答,反問道:“陳副使到鎮也有一些光陰了,感覺涼州風景如何?”

涼州諸將目瞪口呆地看著輕騎而至的邵立德。

“符將軍給某講了後漢耿弇攻張藍之方略。某亦喜讀兵法,便給符將軍也講個後漢舊事。”邵立德一邊請符存審飲茶,一邊說道。

見符存審一臉獵奇的模樣,邵立德也笑了,決定流露一點動靜給他,也便利接下來更好地瞭解計謀,履行號令。

“後漢耿弇(yǎn)攻張步於劇,步遣其弟藍屯西安,分諸將守臨淄,相去四十裡。弇視西安城小而堅,藍兵又精,臨淄名雖大而實易攻,乃謂將校曰後五日攻西安。藍聞之,晨夜儆守。至期,突攻臨淄,半日而拔,藍棄西安而遁。此謂聲東擊西之計。”符存審答道:“今楊將軍統兵萬人,屯於浩門穀,與敵日夜相戰。大帥於涼州整兵,聲言南下,賊必有備,而後直趨其他數穀,殺其老弱,獲其牛羊,賊眾必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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