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無處行卷,如何得中進士。某倒有點想去河渭看看了,陷蕃兩甲子的故鄉,不知是副甚麼模樣。”
冇有戰役,冇有動亂,規複得就是如許快。但就是這麼一個寒微的要求,卻彷彿難如登天。
長安從黃巢退走那年起,差未幾就安寧了下來。即便前年河中移鎮風波那會,定難軍、鳳翔軍、邠寧軍也隻是在城交際兵,河中軍、河東軍也未入城,長安百姓虛驚一場以後,又很快規複了安靜的餬口。
蕭蘧回瞪了他一眼,道:“管好女兒,彆整天跟一幫貴女玩耍踏青。將來嫁了人,甚麼都不會,如何幫襯家裡?”
“考了十幾年了,不想再考了。某固然姓崔,卻濟不得任何事,不如去河渭,當個經學博士,哪怕是助教亦可。若能過得下去,便把家人也接疇昔。這進士,不考也罷,考不上的。”
宰相出鎮當節度使,乃國朝常例。靈武郡王先報收得蘭、渭二州,比來又複河、臨二州,朝中便有了設立河渭鎮的風聲,領河、渭、臨、蘭四州,如果再有岷、洮二州的話,也劃入出來,治河州枹罕縣。
就彷彿當年鹽州築城,關北局勢穩定以後,大量馬匹通過鄜坊進入關中,導致長安馬價大幅度下跌一樣。失地的光複,並不但僅隻是精力意義上的奮發,如果好生運營,也能產生實際的意義。
“聽聞是河、渭、臨、蘭四州十一縣。”
“李尚書有詩雲‘北逐驅獯虜,西臨複古疆’,靈武郡王做下好大場麵,某想去襄助一臂之力。”
家兄已經下定決計了,要對定難軍加大投入,此次就是一個極好的機遇。看現在天下這個模樣,李唐固然氣數未儘,鼎祚多數也不會太長了。蕭氏若想持續保得繁華,就得擇新主奉養,朱全忠南邊已經有了蕭符一房,定難軍離長安這麼近,更需求加大投入。
“哈哈,令姊花容月貌,若被亂兵瞧上,直接就扛走了。”
家兄心中瞭然,曉得這是州縣空虛,急需百姓種地開荒。誠懇說,這事不太好辦,因為關中百姓現在還過得下去。如果不能由朝廷法律督辦,一定有幾小我情願去。
“不是要在來歲的進士當選一個麼?要幫襯甚麼?”
二十年漫漫科考路,至今未中進士。而不中進士,胸中抱負如何發揮?如安在長安持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