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是好計,但做起來怕是冇這麼簡樸。也罷,先讓白家派使者去岷州,就以燒草原之事脅之,講明便是這會燒不成,半年後某也會派人來燒,看他能躲得幾時,還敢寇掠州縣否?”邵立德說道:“先嚇嚇他們。燒草原這事,乾係嚴峻,非不得已不要這麼做。”
如果說這事還能夠靠多派人手處理的話,那麼燒草原所帶來的其他負麵影響就不得失慎重考慮了。
這計——有點毒啊!
“從本日起,會州當訓華風,破胡氣。漢人也好,蕃人也罷,軌俗須得混合如一。”
團體而言,氣勢冇有大變。或許在都會運營方麵,吐蕃人冇甚麼天賦,隻能跟著漢人的風俗。後代這裡還被西夏占據,民風應亦冇有本質的竄改。
“如許一座高門大宅也冇人住?”邵立德看著街道一側的某個宅院,驚奇道。
“官僧。”
“吐蕃人亦崇佛?”
亂世之人,還信這個?吐蕃人很科學啊。
“崇佛,由教團管著,常常數州之寺廟,皆掌於一個教團之手。最上者曰都傳授,次曰副傳授,再次曰都法律、法律、都判官、判官。”
“大帥,隻需派人奉告岷州吐蕃,隻誅昑屈氏,不涉其彆人等,同時厚贈金帛。蕃人貪婪,以金帛之利誘之,以燒草原之事嚇之,雙管齊下,姻親又如何?即便這會時候短燒不成,待暮秋霜降以後,有五個月的時候給我們燒。牧草有限,不緊自家牛羊吃,莫非給昑屈部的牛羊吃?”陳誠說道:“昑屈氏冇了後盾,也就隻能返回會州。此時人困馬乏,要麼來降,要麼去搶彆人的草場,連找我們倒黴的心機都冇了,畢竟給牛羊找吃食要緊。”
“大帥,據聞昑屈氏投奔岷州姻親,並以此為後盾,四周北上擄掠。之前寇原州,大掠數縣。過些日子,估計又要寇渭州乃至會州。昑屈氏打的主張,多數還是以為我軍不會久居,一旦走了,他便捲土重來。雖說定遠軍將常駐會州,然賊軍寇掠之事,防不堪防,哪有千日防賊的事理?”見邵立德有些心動又有些躊躇,陳誠加了把勁,建議道:“若擔憂燒到白家等部族的草場,大帥無妨派人向南走遠點,儘量往南燒。此時刮的西北風,斷不會影響會州各部的。”
“七八百戶還是有的。”一耆老答道。
“城外有多少唐人?”
鐵林軍士卒已經湧了出來,正在占據街道兩側的房屋,百姓初始有些惶恐,不過在看到軍士們冇有拿他們如何樣以後,又放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