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定都洛陽?”邵立德氣笑了。
隻是如許一來,邵立德在河中百姓裡的名譽又要降落。這幾年,已經從和睦變成冷酷, 前麵估計要變成仇恨了。
“我欲令天雄軍在春社節後出動,聲援唐州,如何?”邵立德問道。
河清縣那邊連帶緝獲, 還剩八萬餘斛糧豆, 北邊又緝獲了十餘萬斛糧草, 總計不到二十萬。戰役結束後,烏嶺道已經停止運糧了, 軹關道還在運,但本錢太高。
“河陽此人丁還在持續增加,本年端賴我們散軍糧養著, 來歲也得熬到他們秋收。這第一年的收成, 歸正我是不抱甚麼希冀的。本籌算後年開端收稅, 我看夠嗆,多數還得持續免稅一年。”諸事辦好以後, 邵立德便分開河陽,返回安邑,臨走之前, 與宋樂邊走邊聊。
李存勖入洛陽,那是張全義的根基盤,即便帶了一些河東軍士過來,能有多少?兩萬?三萬?後唐的禁軍,大部分還是收編的後梁降軍,他們對李存勖的虔誠度實在可疑。
“我伐全忠,本還想看看能不能招降張全義,速下洛陽。現在看來,難矣。”邵立德歎道:“也罷。交戰之事,本來就不該投機取巧。現在硤石堡已克,就剩‘函穀關’了。”
“哦?甚麼好處?”邵立德笑問道。
這些人本來要安設到濟源縣的,但跟著情勢的竄改,將分離到懷州的修武、獲嘉二縣。如此一來,算上本來殘存的人丁,懷州便將有14500餘戶、72000餘口——如果不算遷徙半途喪失的話。
同、華二州人丁相對稠密,地少人多, 百姓餬口並冇有多餘裕。邵立德籌算遷徙部分人丁至靈州, 進步本地漢大家丁比例, 再遷徙部分到河陽,彌補這裡的大片空缺地盤。
想了想後,決定讓臧都保、牛禮二人率天雄軍南下,聲援唐鄧隨,順義兵則聲援北線。
但這是不敷的。
三萬九千步騎,外加這麼多人丁, 起碼要籌辦八十萬斛糧豆來給他們耗損,能夠還需求分外收割一些乾草,如此方支撐得住。
一萬戶河壖黨項,因為是農耕社會佈局,人數比較多,大抵有五萬人高低,還在或乘船、或乘車或者乾脆步行南下,趕往河陽的路上。
本年遷了鐵林、武威二軍家眷至晉絳,豐安、天德二軍家眷已經在停止動員,開端遷徙,不過估計要等過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