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這糧如何辦?”又有人問道。
夾馬軍的失利,彷彿一把鐵錘,砸碎了人們對梁王的最後一絲胡想。
大兄的每一句話都如洪鐘大呂般敲在心頭。
並且,尚存的全軍,半年交戰下來,喪失也非常大,彌補了大量新兵——當然劈麵的夏賊也差未幾,往火線運送的彌補兵就冇停過,兩邊都死傷了太多精兵,團體氣力比起開戰前大有不如。
倉促趕回家的趙岩心中暢快,親身帶著一千甲士攔住了一支車隊。車隊高低都是許州百姓,滿載糧豆,將要輸往火線。
張慎思看著桌麵,彷彿回想起了甚麼。
“都將,若忠武軍有變,我軍須早做籌算。”蕭符非常吃驚,神采慘白到無以複加,顫聲道:“都將,長劍、匡衛、佑國全軍四萬眾,此皆梁地精銳,不成有失。”
現在這個情勢,多留一天都很傷害。等丁會的話,要等幾天?夏賊順勢猛攻如何辦?但龐師古還是有點威望的,攻滅徐鎮的軍功擺在那邊呢,又深得寄父信賴,他也不好說甚麼。
最好有人斷後!
而在陽翟縣內,趙縠解了兵甲,親身麵見武威軍使盧懷忠。
世人有些絕望。走了一個朱全忠,又來一個邵立德,不一樣催課催役?
實在另有一條路,那就是向東進入陳州,但不免被困,還不如北上與大師抱團,一起走。
“佑國軍與威勝軍打得難分難明,怕是很難抽身。”蕭符說道。
罷了,想不到那麼遠的事。龐師古回過神來,鼓勵道:“從潁東撤退實在算不得甚麼。如果能夠重整旗鼓,毀滅夏賊大量精兵強將,我們另有機遇。天下諸鎮,不會眼睜睜看著邵賊搶占河南的,諸君不要喪失期心。”
朱友恭咳嗽了一下,道:“堅銳軍就在附近,不如令其大造浮橋,渡河攻夏兵。”
“忠武素稱義勇,淮陽亦謂勁兵,是宜戮力同心,捍禦群寇,建功立節,去危就安,諸君宜圖之。”
賣力押運的鄉勇頭子愣了一下,確認趙岩不是開打趣後,道:“衙內既如此說,我便當真了。早他媽不想送了,龐師古守的防地跟個篩子一樣,不竭有賊人騎軍漏過來,送個糧好似送命,不送了1
已經年逾六旬的大兄另有如此豪情,提刀與賊死戰,這纔是真男兒!
在坐的都是久經行伍的了,哪不曉得此中短長?士氣本來就不太行了,倉促撤退之下,民氣喪亂,爭相逃命,夏兵再順勢掩殺,的確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