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人夠凶的。此事多數假不了,看契丹蠻子慌鎮靜張地撤退,十有八九,假不了。」
李嗣本有些擔憂地看了李存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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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不至於。」有人嚇得麵如土色,連連倒酒,將話題扯了開去:「現在各處傳得沸沸揚揚,說契丹人在遼東吃了大虧,損兵五萬,你們如何看?」
「李嗣源收攏潰卒,遭晉王痛斥。他不得不分撥大量兵馬東行,進入蔚州助守。此地兵馬浩繁,城池也是剛補葺加固過,夏人傻了纔去硬碰硬。」
李取信也灌下一口酒,淺笑不已。
更何況事情並不止於此。為何不讓我去瀛州或莫州,而是給了李存信這賤胚?
「你既然曉得,何必問我?」李嗣本無法道。
李存孝大怒,死死看著他。
「雲州完了。夏人如果補給跟得上,怕是要二打毅州。」有人說道。
李存孝越想越氣,俄然之間轉過身來,問道:「我若易幟歸順朝廷,夏王籌算如何派兵援救?」
這類事的吵嘴,很難說得清楚。但李存孝卻下認識地不喜,潛認識中還是設法設法保住軍隊。
李存孝的主力是新毅媯三州精乾編成的清夷軍,目前有七千人。他獅子大開口要一萬五千兵額,如果洛陽準予了,那麼他就會把新毅媯的統統兵馬搜刮一空,再招募一些逃亡之徒,湊足了去上任。
另有甚麼好說的?
李存孝在院內走來走去,躊躇不決。
李存孝點了點頭。
「實在那又如何?」有人歎道:「雲州冇了,萬事皆休。我看新毅媯很多人也打煩了,巴不得投奔夏人呢。」
李取信舒暢地給本身倒了一碗酒。聽這些晉人官將抱怨,實在很成心機,也能非常好地體味晉地靜態。
「順州是小郡。」李存孝點頭道:「之前李嗣源便任此職。
他手裡就是兩千餘騎,還能如何?
「我還聽人說,阿保機之妻月理朵被夏人抓了,此時已送到洛陽,為夏王所幸。」
看來傳聞都是真的。李存信、李存進比較受信賴,都撈到了肥缺。李存璋本來是幽州留守,聽聞要被扶正為幽州節度使。
新毅媯包含幽州北邊那些處所,夙來是對抗契丹的第一線。從山後、遼西撤返來的百姓,普通也就近安設在這些處所。
這話聽起來有點假,但大夥都愛聽,都愛聊。
「聽到了,多數是真的。」李嗣本說道。
李取信聞言有些驚奇,問道:「將軍何出此言?耀州戶口是新毅媯三州數倍,又有農桑水利之便,遠遠勝之,何言薄待?」